“不是。”
蘇溪竟然低頭露出了一個微笑。
“隻是想通了一點事而已,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想家裏人,腳上的傷差不多好了,我也該回去工作了。”
蘇溪輕輕地拉起賀依的手,抬頭與她平靜的對視。
“你知道我想做的事一定會去做的,不用擔心我,以後有時間我們也可以再約出來玩呀。”
賀依知道蘇溪的倔強,隻能長歎了一口氣默許了蘇溪的決定。
她稍微思索了一會,然後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
“你告訴我哥了嗎?”
蘇溪似乎已經料到賀依會這樣問,臉上是從容的神色。
“還沒,我今晚回去就會告訴他的。”
她抬起手輕輕摸了摸賀依的頭發,輕輕地道別後回到賀家。
屋子裏靜悄悄的,蘇溪回到房間寫了一封信,拜托梅姨幫忙交給賀封,然後帶著零碎的幾件物品就離開了。
賀封早上被助力的電話吵醒,急忙趕往酒長儲藏間查看情況,事情一解決好,他馬上調轉車頭往賀家趕,卻發現蘇溪已經不在屋裏了。
“蘇小姐早上問了我秦小姐治療的地方,現在應該是去醫院了。”
“好,謝謝梅姨。”
聽到梅姨的話,賀封又立馬往醫院趕。他
隱隱覺得有些頭疼,蘇溪和秦月相處一室,真是別又鬧出什麼事來才好。
等他推開秦月的病房門,見到床頭櫃的玫瑰依然鮮豔,確定蘇溪的確來過。
他環視了一下寬大的獨立病房,隻有秦月一個人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蘇溪呢?
賀封差點就問出了口,他連忙把話咽回去,輕輕咳了一聲作掩護。
“今天感覺好些了嗎?”
真是無比客套的問候,秦月心中不滿,但是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呃……”
兩人一時無話。
還是秦月虛弱地告訴了他,蘇溪剛走,可能是去看望賀母了。
賀封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我也上去看看他們,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就風一樣離開了病房。
秦月被子下的手緊緊地拽著床單,傷口都沁出了血跡。
讓賀封幾乎崩潰的是,賀依告訴他蘇溪已經走了,賀封不得不又往賀家趕。
在她心裏,現在的蘇溪能去的地方無非也就這幾處了,他心裏還是很放心,隻要在他的視野範圍內,蘇溪就還是他的蠢兔子,傷心也好,嫉妒也罷,賀封有自信能安撫蘇溪的情緒。
隻是被牽著鼻子四處追趕的感覺還是讓賀封有些不滿。
等我回到家一定要小小地懲罰一下她,賀封心裏想。
沒想到進門卻又被告之蘇溪已經又出去了,而且沒有交待去了哪裏。
賀封心中感到有些糟糕,衝上二樓打開蘇溪的臥室門,隻見房間裏已經被收拾得整整齊齊。
就像原本就沒有人住過一樣。
賀封的心猛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