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讓一個人徹底消失,就要心狠一點,你放棄吧,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慕容佩蘭的眼神變得有些肅穆和莊嚴,仿佛她就是一個站在金字塔頂層的位置,睥睨著腳下的人,沒有半分同情和善良。一雙飽經風霜的眸子裏映著一絲薄涼的味道。

此時的我思緒已經開始混亂起來,腦袋愈發的昏沉,眼睛也模糊了。但我的意識還在,很清楚地知道周圍的人對我做了什麼。

最先進來的女人開始收拾有些亂的洗手台,擦掉水跡的同時,也把我來過的痕跡擦掉了。抓著我胳膊的兩個人開始把我往木箱子裏裝,那箱子是雕花木箱,上麵擺放著花瓶,瓶子裏插著鮮花。

這木箱是衛生間裏的陳設之一,不會有人想到會有人被塞到裏麵。這個慕容佩蘭真是有備而來,跟她這個老狐狸來比,我的準備還不夠。

就在她們快收拾完,要把我塞到箱子裏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怎麼這麼慢啊!我明明看到進去了幾個人,怎麼們還被鎖住了?”

這聲音,應該是門外的賓客等的急了,敲門催促著。

與此同時,門外還響起了曲紹輝的聲音:“我朋友進去很久了,麻煩你幫我看看。”

曲紹輝!是他!他看到我進來了?

是他!

我拚盡全力咬著自己的嘴唇,尖銳的刺痛感使我的四肢略微有了點力氣,我拚命握著雙手,指尖摳進掌心,從手上傳來的痛一陣一陣。我終於有力量張開嘴,剛要呼救出聲,就被慕容佩蘭捂住了口鼻。

“有人在衛生間羊癲瘋發作,我們正在幫她,門鎖壞了,要來找人幫忙!”

慕容佩蘭忽然高聲說著,她剛開口,那兩個保鏢就開始替我換衣服,另外一個女保鏢拿出包裏的化妝用品在我臉上塗塗抹抹,最後在我的口鼻邊上塗滿了洗麵奶的泡泡。造成我仿佛羊癲瘋發作一樣。

“你是這裏的服務員,羊癲瘋發作被我們給救了,再掙紮,扶著你的雪莉會立刻扭斷你的脖子!”慕容佩蘭低沉冰冷的說著,臉上帶著笑,那笑意卻一直沒有抵達到眼底。

看著慕容佩蘭篤定的眼神,和自信的麵孔,我的心陣陣發寒。她太可怕了,在短短的幾分鍾就能換一種方法將我帶走。思路清晰,沉著的有些恐怖。

房門很快就被人打開了,我被兩個人攙著往外走,在走到門口時,我抬頭一看,就看到了曲紹輝。他與我四目相對,看了看,然後目光又落到一旁。

我明顯的感覺到女保鏢的手很冰很涼,像陰森的鬼手伸向了我的脖頸。

隻是一瞬的功夫,我與曲紹輝擦肩而過。

“幸好這孩子沒事,我已經派人送她去醫院了,你剛才在外麵說,有認識的人進來了......”

慕容佩蘭與曲紹輝交談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聲音離我越來也遠,越來越飄渺。

很快,我們乘電梯下樓。在電梯裏,突然,其中一個保鏢拽著我的頭發,將我的頭按到電梯後麵的玻璃上,說:“沒有人會認出你的,看看你的樣子。”

額頭貼在冰冷的鏡子上,我的臉黑了好幾個色號,眼角的皺紋也有很多,嘴巴四周都是惡心的泡沫......

天啊,這簡直是另外一個人!

“我的化妝技術好吧,沒有人會認出你的,你這輩子都會在非洲,一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