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
嗓音心疼,顧淩柔愕然抬頭,發現那些關心竟都是衝著顧秋天去的。
顧秋天倔強咬牙,未施粉黛卻依舊精致的小臉上掛了淚珠:“沒事,妹妹也不是故意,小傷。”
那根素白的手指上,不知何時也被刀子割出來一道口子,正在往外冒血,此刻反而沒什麼人顧得上顧淩柔了。
“你這孩子,太不小心了。”
祁母也很是心疼,急忙招呼自己的兒子:“快去給秋天包紮一下,看她都流血了。”
漫不經心的祁西爵怔了怔,帶著幾分慵懶的眸子微微撩起,剛閃過不耐,便聽見顧秋天嗓音乖順:“不用麻煩祁先生了,我自己來就好。”
“還叫什麼祁先生,叫他西爵就好。”
祁母一邊安撫,一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把祁西爵,眼神暗示。
祁西爵隻能夠依了母親的意,接過家傭手中的醫藥箱給顧秋天處理傷口。
換來的則是她的笑顏如花:“西爵,你可真貼心。”
隻可惜,眉尾微挑,帶著惡作劇的味道。
甚至還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偷偷對他扮了個鬼臉。
心底像是突然落下一片羽毛一般,微癢。有那麼一瞬間,祁西爵想要戳穿她的謊言,卻被祁母無意阻止:“你這傻小子,盯著秋天做什麼?還不給人家夾個菜。”
顧秋天聞言,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故作期待的樣子看向祁西爵,水眸微光閃閃。
祁西爵無法,隻能夠隱忍著眉角的怒意,用公用的筷子夾了一塊海鮮放進顧秋天麵前的碟子裏麵,將好兒子的形象詮釋到極致。
卻在下一秒,海鮮就被毫不客氣地丟進了另外一個碟子裏。
抬眸,看向祁西爵,顧秋天毫無歉意地笑著:“真是抱歉,我海鮮過敏。”
飯後,祁西爵去公司,顧秋天主動送他出門。
“你跟出來幹什麼,真把自己當做我的未婚妻了?”長長的古典遊廊裏麵,祁西爵眼中的寒意依舊未消退半分,薄唇醞釀著譏誚。
紅色的身影不遠不近地跟著,顧秋天懶散的語調透著嘲笑:“自然,做戲不做全套,怎麼讓祁少你擺脫被逼婚的苦海?”
“是幫我擺脫逼婚的苦海,還是……”祁西爵嗓音微深,眸光一瞬不瞬的緊鎖在顧秋天的臉上:“結束你情婦的生涯。”
“都有,也都沒有。”
麵對嗓音嘲弄的男人,顧秋天絲毫不惱,睫毛微眨,杏眸彎彎:“這件事對祁先生重要嗎?”紅唇含笑,弧度一如既往的張揚無度:“之前我們怎麼相處,之後依舊就是,對祁先生沒有任何改變不是嗎?”
香肩上細細的肩帶勾勒出美好的弧度,女人嬌笑的模樣像是隻勾人的妖精。
卻讓祁西爵第一次看不懂。
眯起一雙深眸,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你跟了我這麼久,怎麼從來沒說過你對海鮮過敏?”打量的視線散發著幾分審視:“以前我看你吃的挺歡的。”
“當初的海鮮味道不差,又是金主送到我碗盤中的,隻是過敏罷了,每次吃飯前提前吃好防過敏的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