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 要事在身 再三挽留
第二零六章 要事在身 再三挽留
夙鶯醒來的時候,窗子外麵早已經是日上三竿。
“頭真痛!”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焦燥地揉亂了自己的一頭亂發,本來就亂,這下更加亂上加亂,幾乎快與農戶家的雞窩相提並論。
頭痛欲裂,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敢沾酒,更不敢再像昨夜那般瘋狂的灌酒。
這當時是喝得爽,暫時忘了憂,可是這酒勁上頭傷身。
“你醒了?”聽聞屋裏的動靜,撫月從外間進來。
一身月牙白的長衫,幹淨整潔,無一絲淩亂。
“你怎麼在這?”瞧她這記性,她怎不記得他什麼時候來了,並且自己還和這人在一起。
“你果然喝大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撫月心虛地,看似隨意那麼一問。
他可是緊繃著神經呢,就怕這女人酒後記起什麼來,再找他算帳,那他就得不償失。
她不好意思低了頭,“那酒太香,一時沒忍住,就多喝了點。”隻字卻不提自己心情不好的事兒。
她有心想要快速翻過這一頁,那麼撫月也不會窮追著不放。
“以後還是不要再喝的好,你的酒品實在不怎麼樣。”撫月故意打趣她。
“酒品不好?那我醉酒之後到底都幹了什麼瘋狂的事情,居然令你這般心悸?”她心一跳,該不出真幹了什麼出格之事吧。
“哈哈,還真有。”他挑挑眉,笑得神秘莫測。
“什麼?你快說!”她心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老天,但願她沒做出什麼窘迫之事來。
“你喝醉了,話特別的多,說起來沒個完,能從東家扯到西家,再從天上扯到地下,絮絮叨叨,聽得我耳朵都長了繭子,真想把你的嘴巴給直接堵上才好。”
“我沒說出別的什麼驚世駭俗之事吧?”她心悸,酒後多言,她該不會把自己的那點小秘密,全都自己給主動抖出來了吧。
光是想想這個可能,就後悔不已。
她沒事去裝什麼抑鬱,沒事跑去喝什麼酒,還喝大了,管不住自己的舌頭和嘴巴。
“哈哈,你這樣子還真是有趣極了!我逗你玩兒的,這樣的話你也信!你不過就是嚷嚷了幾下,什麼還要接著來喝啊,不醉不休之類的,真像個酒鬼,幾輩子沒沾過酒似的,聽得我都替你害臊!幸而昨夜我聰明機敏,沒有帶你回皇宮,怕你在宮中一時發起酒瘋來,讓宮中的宮女和小太監們看了笑話,所以私自將她來住客棧,放心吧,你的醜事兒,也就隻有服侍了你一夜的我知道,這事兒,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放心吧,我會管好我的這張嘴巴,決意不會給你隨意透露出去的!”
夙鶯聽他如此一說,這才寬了心。
“餓了吧,來,先洗把臉然後再喝點兒清粥,醉酒之後一定不能吃些清淡的。”他像是想得周全,考慮到她起晚了,連清粥都準備得有。
“昨夜真是辛苦你了!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和他們灌酒,打死我我再也不去春風樓,我這頭現在還疼得厲害!這就是宿醉的結果。”
撫月滿麵溫和地看著她,目光柔柔,昨夜的那些醉後之言,隻字不提,就當自己從來都沒有聽過,都不知道。
兩人在客棧又是各自洗漱一番,這才結了帳回皇宮。
宮中,軒轅澈和沈端昨天黃昏便已經回來。
今天一早,軒轅澈酒醉之後想找夙鶯,但是卻怎麼也找不到人,後來才知道夙鶯一夜居然沒有回宮,不免有些焦急。
他固執地守著,直到守到了夙鶯的回來,這才鬆了口氣。
回來的夙鶯,已經恢複成了往日那個堅韌強悍的夙鶯。
“陛下……”見軒轅澈在,身後還跟著小太監和一幹宮女,夙鶯改了口,雖然有點別扭。
“鶯姑娘,這裏不是朝堂之上,你還像過去一樣喚我一聲軒轅澈即可,你我之間不必須遵從什麼帝王後宮之禮!”他對這個稱謂很不滿意,好像一下子就拉出兩人的距離來。
“這,恐怕不妥吧!”他不計較倒是不在乎,可是,宮中還有其他的人呢,她多少得考慮到他如今顯赫尊貴的身份才是。
“有什麼妥不妥的,這裏是東涼的皇宮,我是東涼的陛下,一國之君,我說了算,誰還能再有什麼異議?”他惱了。
“那行,軒轅澈,正好你也在這裏,就省得我還要回頭再去找你,我有事兒要和你說!”夙鶯剛剛說完,青竹彩鳳還有老婆婆都走了過來。
“什麼事?鶯姑娘?”軒轅澈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好像要很快失去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