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陸慈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了,辭職書也已經上交了,按照梁組長的性格,應該是想都沒有想就會上交到人事部,想來明天一早她的解約書就會下來。
本來想打電話給主管說清楚自己想要回司雀繼續工作的事,但是一想到後天就是主管的大婚,她也就暫時把這事也壓了下來,想著等到主管婚後再說也不遲,現在可能是為了準備婚禮而忙的不可開交了。
而拿到辭職書的項琛準備第一時間聯係陸慈,但是正要拿手機的時候卻突然猶豫了一下。她為何突然要辭職?況且她肯定不知道她能來爾本上班已經很不容易了,多虧了他朝溫啟年說起她遲到的原因她才得以順利進來工作,誰會想到這才第幾天,居然就辭職了?
難道家裏發生什麼事?
這樣猜來想去的也找不到準,他索性就決定晚上親自去陸慈那問問。在電話裏頭也說不清楚,況且他這個人真的很討厭別人用電話和他交流,要不是他工作需要和重要大事,他一般不會與人在電話裏談話。
剛下班的溫啟年看到項琛一個人站在玻璃門那反複走動,有些疑惑的走過去問了一句:“不下班嗎?”
按照常理來說,項琛絕對是下班黨中最積極的人,除了確實很重要大項目見他加過班以外,一般情況下隻要一下班,爾本設計主管絕對是走的最早的一個。
就為這事,項鶯還常常對溫啟年道歉,自己這弟弟對待工作還欠缺的太多,但是這些相對於項琛的才華來說,都不是事。
立馬緩過神來的項琛衝溫啟年笑了笑,目光灼亮的移到溫啟年的身邊:“一起走啊?對了,我這幾天在找房子,你有什麼建設性的好意見給我參考的?最好……離我姐家遠點的。”
溫啟年瞥了一眼他手上的文件夾,看到是合宜的大項目,習慣性的問道:“合宜那邊怎麼說?”
兩人說著就走到了公司的外麵,吳助理早就已經開著車在外麵等候他們。項琛順勢把文件夾遞給溫啟年,然後走到前麵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合宜是是繼A市上一家五星酒店離開後唯一一家五星的酒店,也是今年打算入駐的。在上海那邊的合宜後期內部的設計都出自於爾本,所以這次也得到推薦,爾本接下了這個項目。
項琛上車之後一心想著陸慈辭職的各種可能,所以也沒有和溫啟年有過多的交流,更加沒有想到溫啟年會不小心翻到他慌忙之中夾在文件後麵的那封辭職書。
剛剛看到辭職書的溫啟年微微一怔,而後表情些許陰鬱的緊緊盯著那個名字。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晚上陸慈沒有回答的問題。
“你會離開嗎?”
昨天,他忽的鼓起勇氣對著陸慈的背影這麼問道,而現在這封辭職書,想來就是她所給的答複。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有他的地方,一想到這裏,他不禁低頭掩住心底忽升的苦澀,不由自主的將辭職書從文件夾裏抽了出來。
正逢明天周末,在臨睡前陸慈將明天朗朗要穿的衣服,還有需要帶去少年宮的東西都準備好,還特地的將提琴擦了一遍。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朗朗,於是悄然起身關了燈,打算把衣服先洗了。但當他剛走出房間,就響起了門鈴聲。
她有些疑惑的走到玄關處,心想這麼晚了誰還過來,難不成是陶冶?
門一開,陸慈有些愕然的盯著來人,頓了頓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項……項先生,你怎麼……。”
此時項琛挑著眉頭聳了聳肩膀,看到陸慈準備邀請自己進屋的時候他連忙罷了罷手,言簡意賅的將過來的目的單刀直入的問了出來:“我就不進去了,來這裏我隻是有一個疑問,你……為什麼要辭職?”
單純的撇開他和陸慈這萍水相逢的友誼,就算是作為爾本的設計主管,對於一個剛入職不到一個星期就提出辭職的員工,他想也有權利知曉其中的緣由。
陸慈對於他知道自己辭職的事情很奇怪,按理來說,今天不應該隻有梁組長知道嗎?
項琛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於是他搗鼓了一陣好不容易從自己的幾個兜裏找出自己的工作證,放到陸慈的眼前。
陸慈看到工作證的設計主管時,心裏不禁漏了一拍,言語忽的變得生分了起來:“不……不好意思,之前沒能夠認出你。”
項琛亮出自己工作證的目的並不是讓陸慈對他有所敬畏,而是希望她能夠告訴他這個上司為什麼會突然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