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組長他們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愣了神,身體猛地僵直在原地,萬萬沒有想到像溫啟年這樣的人會有一天被人執掌而拍,愣神之際都沒有任何的反應舉動,而那個女人的心越發的激動,她看中桌上的一杯酒,迅速的抽過手將杯裏的酒倒在地上,舉起右手就向著溫啟年的方向砸去。
而就在她伸手拿杯子的時候陸慈就想到了她的下一步舉動,她都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下意識的就朝溫啟年身前跑了過去,一手阻擋住從上砸下的玻璃杯。
想象中的杯子碎裂聲音響了起來,女人大驚,憤怒的將已經破碎的杯子在她的手上重重的劃了一下。陸慈吃疼的緊皺眉,剛要躲開隻見溫啟年一手拉過她,一手將女人推至老遠。項琛見到陸慈無故負傷,也是緊忙的從那邊朝她跑過去,場麵一時混亂無比,樓下的保安也是聞聲迅速的趕了過來。
即使是幾個壯實的大漢,也沒能夠完全阻擋住女人的步伐,隻見她一邊掙紮一邊用腳將玻璃杯用力的踢到溫啟年的腿上,那炸開的鋒利碎片輕劃過他的手背,其中還夾雜著女人撕心裂肺的喊聲:“你竟然還會有臉回來,我告訴你們,這個人的父親,是個雙麵禽獸!他也不會好到哪裏去,我作為受害者,即使是不要臉麵,我也會揭穿你之後禽獸的麵目,就算你爸死了,那也是他罪有應得,是上天……。”女人被保安強製性的拖離了房間,聲音也越來越遠,但是前麵那幾句讓人震驚的話卻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在場人的耳朵裏。
“溫先生,那不過是個瘋女人罷了,別放心上。”見到女人被拉走,蔣理試著打圓場,但是他眼底的那一股股挑釁的味道卻經久不散。當年溫家的事情他可是明看著過來的,他現在雖然沒有能力當麵給他顏色看,不過暗地裏的事情那就不一定了。
溫啟年雙目幽深的看了蔣理一眼,心裏倒也十分的清楚那個女人為何會過來,但是現在這個場麵他隻能維持著一貫的鎮定,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繼續坐回了原來的座位上,順便還無比淡定的召喚服務生多拿了一些紙巾上來。而陸慈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項琛也是雙眉緊蹙的朝梁組長使了一個眼神,眼尖的梁組長立馬就會晤過來了項琛的意思。
於是連忙說了幾句話,拉著組員紛紛的離開了房間。並在出房間之後萬般的叮囑不能將今天看到的事情明目張膽的散播在公司。蔣理在見到計劃得逞之後自然也是“友好禮貌”的離開了房間。項琛拉著陸慈走了出去,順便招呼了一聲站在外麵的吳助理過來:“哥這邊你多注意些,我先送陸慈去醫院。”
陸慈的視線依舊定格在麵色緊繃的溫啟年身上,方才看到梁組長他們震驚到合不攏嘴的臉,心想著這麼多年關於溫家的事情他一定是隱藏在心底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那段事情也是他一直無法釋懷的事,而如今卻讓人這麼赤裸裸的提了出來,她想,此時的他心裏一定是猶如利刃劃過。
盡管她擔心,但在這個時候,卻無法站定腳步陪在他的身邊。
項琛端握著她還在出血的胳膊,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溫啟年,而後推著陸慈離開了房間,並且徑直的送到了附近的醫院快速的縫合了下傷口:“你先坐著,我過去拿藥。”他一手扶著陸慈坐在等候椅上,隨後小跑到藥房那一邊。
玻璃劃得說不上很深,但是也不是很淺,這個層次隻是簡單的進行了縫合,結束的也快。而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自己身上,一直在想著此時的溫啟年,心裏鐵定難受到不行。
其實她在兩人短短的兩年婚姻裏,對溫啟年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比如說她知道他這個人異常的隱忍,有什麼事情都會憋屈在肚子裏,即使是自己爛腸穿肚了,他也不會表現在臉上給任何人看見。
關於剛才那個女人,陸慈也是認識的。當年她鬧著要自殺的時候,還是她和溫啟年及時發現將她送到醫院。至於溫父的事情,即使是現在的他,也是無能為力的事。
因為溫父的離去,他QJ女學生的事情也是不了了之,當時候被爆出來時影響尤其的大,那時候的她好不容易進了一個好公司,也正是因為溫家的事情被上頭炒了魷魚。她和溫啟年最終的離婚,也是由於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影響。
盡管當時候法院敲定溫父是肇事者,並且證據確鑿。但是陸慈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那樣嚴於律己受人信任的溫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就連與溫父好友這麼多年的陸慈父親,也堅決不相信。
後來溫父含恨突發疾病離去之後,從溫母的口中才得知溫父實際是得罪了他人,才受到了如此冤枉的罪名。但是無奈沒有任何的證據,隻憑著一麵之詞也難以翻案,況且當時候事情已經敲定,溫啟年也沒能足夠的錢權去擺平,尤其是人心向背,令已經倒下去的溫家怎麼也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