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是溫啟年的孩子,因為這個理由而讓她項鶯放棄了自己的感情去成全一個家,但是當陸慈親口說出朗朗並不是溫啟年孩子的時候,她竟然突發的感到一絲的慶幸,那時候心底裏的自己就如另外一個她。
她坐在車裏手心緊攥,一想起溫啟年,內心就開始難受。索性,她調轉車頭,將原本要開往醫院的車朝那個記憶中的地方趕去。
陸慈父母的家她去過幾次,當時候在治療朗朗的時候因為他們家人的感激,她盛情難卻,去過家裏吃過幾次飯。現在想來,命運似乎太捉弄人,當時候的她可能怎麼也不會想到幾年後的自己與陸慈竟然會有著這樣的糾葛。
因為周末,陸母早上去了學校一趟後就早早的回來了,她剛進門,就看見了陸父坐在輪椅上臉色不錯的樣子,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房裏。
開門的聲音讓正在寒暄的兩人紛紛投去視線,陸父見到陸母回來了,連忙招呼說道:“你看誰來了?”
陸母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當她換上拖鞋側身一看時,才驚愕的嘴角拉動:“項醫生,你怎麼來了?”
項鶯見到陸母回來了,從沙發上站起身問了好:“陸阿姨。”
陸母放下手中的東西,走近她的身邊,看到她的麵前連一杯水都沒有,回頭輕聲的埋怨了陸父一聲,於是起身就要給她去倒水:“吃了早飯嗎?怎麼今天過來了?”
陸母起身一邊說一邊走到廚房幫她倒了一杯開水,項鶯連忙接過,看到陸母朝自己坐了下來,這才放下水杯定了定神說:“今天過來是想問點事情。”
“什麼事?”陸父陸母皆疑惑叢生,項醫生都好久未見,這突然過來拜訪的他們也確實是不明白什麼事情。項鶯看了看他們兩個,如實的開口:“關於朗朗的。”
溫啟年的到來讓陸慈震驚不已,但是事實還來不及給她緩衝的時間,老師就已經領著朗朗從後台趕了過來,並且雙目帶笑的將朗朗的手放在陸慈的手心裏:“陸慈,演出很成功,祝賀你,還有我們家朗朗,表現的非常好。”
朗朗得到老師的表揚,心情也是愉悅。
陸慈微微的看了溫啟年一眼,將朗朗拉到自己的身邊,看到溫啟年專注的眼神,想要開口解釋,但礙於朗朗在場,她隻能將到口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朗朗?”他幾次想要抬手,都被心底的忐忑阻擋住。他的聲音,顯得那樣的小心翼翼,甚至都能夠看到他黑眸中顫抖的目光。看到這一切的陸慈心裏不禁狠狠的一抽,強製的忍住喉間的哽咽,摸了摸朗朗的頭發:“朗朗,叫溫叔叔。”
溫啟年微微一怔,看了一眼陸慈之後也能夠理解,嘴角逐漸上揚的朝她露出笑意。有些不知所措的雙手在身側擺動了幾下,隻見他忽的蹲下身子與郎朗的身高齊平,那雙躁動不安的手立馬的收緊他的身子,將小小的一團抱在自己的懷裏,霎時心裏的那股激動徹底的蔓延開來,喜悅不言而喻:“祝賀你演出成功。”
朗朗起先有些抗拒,不過當陸慈的手撫摸在他的頭頂之後,他就安下心來。也學著伸出雙手半搭在溫啟年的臂膀上:“謝謝溫叔叔。”
他平時都是一個善於隱藏的人,不管是心還是表情,但是唯獨這一次,他都不知道怎麼去抑製他心底的喜悅,任由它在臉上蔓延。而陸慈雖是心底不安,到底朗朗在場,關於他的身世她隻能選擇不開口。
“溫叔叔,你是我媽媽的老板嗎?”朗朗剛才在路上的時候就悄悄的問過陸慈溫啟年是誰,這次感覺到他一直牽著自己的手,心生好感才突發奇想的抬起頭問道他。
溫啟年點了點頭,隨即又低頭伸手撫摸了一下他柔軟的頭發應道:“嗯。”
“媽媽在公司裏聽話嗎?有好好學習嗎?”朗朗在心裏覺得這個溫叔叔很好相處,不自覺的話就多了起來。
溫啟年雙眼注視著一旁的陸慈,見到她難掩他看不透的情緒,故作笑意的回答:“朗朗,雖然你媽媽很愛學習,但是在公司裏卻不聽我的話。”
“為什麼?”朗朗聽到溫啟年這麼說,突然停下小步子,拽著陸慈的衣擺問了一聲:“媽媽你為什麼不聽溫叔叔的話啊?你不是說你在公司裏就和我在學校一樣嗎?我都聽老師的話,你為什麼不聽你老板的話呢?”
陸慈一怔,蹙了蹙眉頭,微微瞪了在一旁帶著狡黠笑意的溫啟年一眼,轉移著話題:“我們快回家吧,媽媽下午帶你去買禮物怎麼樣?”
一聽到陸慈就要回家,溫啟年立馬擋在她的麵前,稍稍頓了幾秒後將視線放到了一旁的小孩身上:“朗朗,你知不知道今天叔叔為什麼來嗎?”
他老實的搖了搖頭,陸慈見到溫啟年的眉眼,心裏就想著他別有用心,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溫啟年一手就握住她的手掌,並且笑著衝朗朗說道:“為了祝賀你演出成功,叔叔帶你過來慶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