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當陸慈無意間看到躺在沙發上翻動的項琛露出腰間那一塊青紫的淤青之後,她不由自主的停下欲走出公寓的雙腳。思索了下之後快速的跑出公寓朝著醫院那邊過去,在醫生的建議下買了一大堆的藥,她也不清楚這些藥到底管不管用,也不確定他傷的地方會有多少,所以一口氣就提了一大袋的回來,包括內服還有外敷的,都沒有落下。

等她從醫院到項琛家的時候,他好像已經睡過去了,因為抱枕的問題導致他呼吸有些不暢,陸慈走到他的身邊將抱枕都拿開,讓他舒服的翻了一個身。

她盯著項琛緊緊皺起的眉頭,心裏顫動了一下。將麵前藥膏什麼的都從袋子裏拿出來,因為他是背對著她睡,所以她就直接撩開了他的短袖,露出後背。

而當她撩起項琛的衣服時,她握著棉簽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她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人身上可以帶著那麼多的傷口,尤其在他的腰側,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方才被打的淤青腫脹彼此起伏的在他的後背,不僅如此,還有許多舊的傷口,那些無法消除的傷疤。

她微微咬著下唇,將藥膏輕輕的塗抹在淤青的地方,心底在詫異的同時也不免的心疼,他的背後,到底有著怎樣她不知道的事情?為何他身上的傷口會那麼多?她收緊思緒,認真的將他身上每一個傷口都塗抹上藥。

他醉的不輕,所以不論陸慈怎樣搗鼓他的衣服,他都沒有清醒的痕跡。

當她看到項琛鎖骨處那一大麵積的燒傷痕跡之後,整個人頓時就一愣。她還隱約的記得,上次在香水酒吧的時候她也見到過這些痕跡,但當時的她沒有想太多,就單純的以為是意外罷了。但是現在再次的見到,直覺在告訴他,這個燒傷似乎與他身上的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她能夠肯定的是,這些不是意外。

與此同時在項鶯的公寓裏,她站在自己的房間裏,看著被她平鋪在桌子上的幾排照片,她指尖泛白的緊緊勾住桌角,嘴角噙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所有的照片上都是一家四口,一個是她的母親,一個是項琛,還有一個,項雲生。在這上麵看來,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無論照片的背景是家裏的庭院還是戶外的場所,四人都笑的異常的燦爛。

項雲生那張看似慈祥的笑臉,騙過了多少人。

她到現在還記得特別的清楚,自己是怎樣被他逼迫的扔掉了所有的興趣愛好,一心就栽在醫書裏,每天從學校回來就是不停歇的作業,問題……她沒有一點多餘的空間。她也記得他是怎樣以鞭打項琛來發泄他心中的不快。

她不是沒有反抗過,而那次反抗的後果卻讓她收起了所有的憤恨,將它們深深的壓在心底。

她一手拿起其中一張照片,將它一點點的撕碎扔進了垃圾桶,從桌上的鏡子裏看到自己肩膀處的燒傷,她壓製住自己心底的憤怒,將那些照片一張張的重新收好放回到抽屜裏。而此時,溫啟年敲響了她公寓的門。

她迅速的套上外套遮住肩膀。

溫啟年之所以會過來,是因為項雲生的拜托。他沒有想到項雲生會特地為了項鶯的事情從上海那邊趕過來。

項雲生的實力他是知道的,他當時也是多虧了項鶯,搭了項雲生的一陣東風,接了一個重要的工程項目,從此為爾本的打下了一個厚實的基礎。

項雲生是從事建築房產一類,在他眼裏,他是一個寬厚父親的同時還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所以站在溫啟年的角度來講,他是很敬重項雲生的。而項鶯與項雲生的種種,他現在也還未知曉,這次項雲生過來的目的,他也隻是認為他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上為項鶯考慮。

還記得項雲生見到他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啟年,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求助你一件事情。”

溫啟年見到他態度一時如此的謙卑,讓他驚覺尷尬,連忙回禮。

兩人寒暄了好一會,項雲生才說到重點:“我希望你能夠勸說項鶯,你也知道她一向是個理智的孩子,我不想她現在因為感情的問題而放下她醫院的工作,畢竟,我是看著她當年為了當醫生怎樣努力過來的。”

項鶯當年為了考醫大而死命學習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是當時候從項媽媽的口中得知的。麵對項雲生這麼隱晦的拜托自己,他自然是不容拒絕,並且在他現在看來,項鶯辭掉醫院的工作專心來爾本,這也是不妥的。

畢竟醫生對她來說,意義非同一般,況且她這次衝動的做法,大部分的原因還是在於自己。

所以,當天晚上他就去了項鶯的公寓。

而項鶯聽到溫啟年想要勸說自己回醫院的事情之後,心裏隱隱的猜到了什麼,隻見她雙眸銳利的盯著溫啟年:“我爸來找過你了?”

“沒有。”項雲生找自己的事情也是他拜托不要告訴項鶯的,溫啟年心裏自然明白,所以當項鶯這麼猜測的時候他麵色不改的徑直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