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闕看到安安,有些怔愕,須臾便想起來了,安安這幾天吵著見媽媽,丘媽打了幾次電話給他,吵得心煩意亂,便通知讓司機送安安過來,什麼時候到的也不知道。
秦酒緊張地喚著,“安安。”
手指不受控製地顫抖著,生怕男人又會對安安做什麼,上次安安便被他帶走,經過這事,便不能讓安安靠近祁元闕,他對安安一點父愛都沒有盡責過。
“媽咪....”
軟糯又悅耳的嗓音喚著秦酒,一把掠過祁元闕撲到了秦酒懷裏:“媽咪,你好點沒有?我好多天沒有見你了,好想你啊。”
懂事地安安是這五年來在祁家最大的精神支柱,秦酒連忙抱起安安坐到床頭上,手指緊緊的攥著安安衣角,仔細檢查看有沒有被人欺負,一邊輕哄著:“媽咪隻是身體不舒服,安安有沒有在家乖乖的?”
“有。”
脆生生的回應帶著童真。
祁元闕看著這麼這麼樂融場麵,眉頭緊緊皺起,眼神對上了對上了秦酒,被人嫌棄看了一眼,仿佛自己是個多餘的人。
祁元闕喉結滾動了一下,忽然覺得很煩躁,下意識地扯了扯鬆自己的領帶,沒等開口,安安低沉地聲音響起:“媽咪,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說。”
沒等秦酒開口,祁安安便衝下了床,一把抱住了站著的男人。
祁元闕心上一緊,小孩的俯衝力略微有些大,身形微僵了一下。這是第一次安安這麼靠近,肉嘟嘟的小手抓著自己,軟的讓他心上仿佛是落了片羽毛。
仔仔細細的睨著孩子的小臉,有著五分像自己,五分像秦酒。
莫名的,嗓音溫柔了下來:“安安,你怎麼了,告訴爸爸。”
“爸爸你好討厭。”奶聲奶氣地聲音,並沒有引起祁元闕任何的不滿,屈身蹲下,唇噙著笑意,“那你告訴爸爸,為什麼討厭爸爸。”
秦酒看著安安說話,緊張地就猶如自己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掌攥著,害怕祁元闕陰晴不定把氣撒在安安身上,咬了咬唇,嗓音試探:“安安,你過來。”
安安沒有理會秦酒,直接對上了祁元闕深沉地眸,眼裏有些敵意看著男人。
祁元闕眉頭深皺了一下:“嗯,安安?”
安安像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扭了扭身體,嘟起小嘴不滿,“因為你老是和媽咪吵架,惹媽咪生氣,所以我討厭你。”
秦酒有些愣住了,驀然地抬起臉,解釋著:“祁元闕,你別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她還小,你又不經常在她身邊,所以她並不懂。”
祁元闕眉梢溢出冷笑,“怎麼?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子的人?”
但捫心自問,祁元闕這五年來的確沒有怎麼理會過安安,畢竟她不是在自己期待中所降落的,看見她就像是看見了五年前的那場算計,看到了秦酒的暴行。
可再多的心思,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薄唇微抿,剛準備說什麼,便聽見秦酒語調平緩,帶著哄勸:“安安聽話,來媽咪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