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秦酒疑惑看了看祁元闕。
祁元闕臉色瞬間冷沉下來,仿佛暴風雨來臨的前兆,眉梢輕挑:“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告訴你,別在我麵前演戲,你那些小伎倆我還看不上。”
祁元闕聲音裏卷著怒氣,冷冷看著秦酒,讓她瞬間失笑。
“演戲?在你眼裏我就是演戲,也對,你就是喜歡碧嶺霜那種在懷裏故作嬌羞的模樣,喜歡那我把祁太太位置讓給她,彌補了你當年沒能娶秦嶺霜進門的機會,你有何不滿?
“閉嘴!”秦嶺霜是祁元闕的心中最大的遺恨,一提起她就會徹底激怒他。
秦酒看著巴掌高高的抬起,帶著滔天的惱怒準備落下,閉了閉雙眼,卻久久沒有感受到臉上的疼意,便睜開眼看著祁元闕血紅的眼,眼底毫不遮掩的怒意和恨意。
“我向來不打女人,自然也不會為了你破例。”冷哼一聲:“但你讓我為你舉起了手,也算是你的能耐了。”
秦酒沒有開口。
事到如今,他還能夠維持著在外人麵前的表麵和諧,為了祁氏集團的股份,祁元闕還真是委曲求全。
見秦酒一動不動,祁元闕頓了頓,戲謔冷漠地聲音寂然響起:“秦酒,我再一次警告你,你做夢都不要想著離婚,要離也是我提出,不然你就老老實做你祁太太。”
秦酒蹙了蹙眉,她受不了祁元闕骨子裏強勢和冷銳,字字句句逼迫不容拒絕。
“祁大少也會如此強迫,難道你自己在怕什麼?”
像是被說中心事似的,祁元闕眸底掠過一絲寒意,撩起了嘴角,慢慢地輕笑,“是,你明白就好,不然你別逼我,急了你可知什麼後果。”
“祁爺爺要是知道你如此虛情假意把我綁在身邊,就隻有為了拿到他手裏的股份,你說他會怎麼想?”秦酒笑,肆無忌憚,仿佛在講一個笑話般。
祁元闕身側的大掌攥緊,眉眼冷沉:“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次!”
“祁大少,是要我重複一遍,那我便可重複一遍。”
冷眼睨著祁元闕身側的大掌驟然收緊,隱約看到青筋凸起,秦酒嘖嘖了兩聲:“要是聽不清楚,我可以再說大聲點。”秦酒挑唇譏笑:“或者你自己跟祁爺爺解釋清楚,我們好一拍而散,兩不相欠。”
左一句祁爺爺,右一句祁爺爺,說得這麼好聽,不外乎是拿祁老爺子做筏子來威逼他罷了。
祁元闕拿了根煙,似乎被秦酒氣的忘了病房內禁止抽煙,青白色的煙霧籠罩著他英俊的臉龐,身上的怒意一絲不減,散發出冷冷地氣勢。
輕笑出聲:“妄想。”
怎麼都說不通,秦酒徹底失去了吵架的心思,杏眸微磕,身子躺倒在身後的枕頭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止住了,剛剛激烈地爭吵在此刻消失地無影無蹤,安靜地病房內隻剩下女人微弱地咳嗽聲。
祁元闕剛想熄滅煙頭,砰得一聲病房門打開了,兩個人側眸有些吃驚看著站在門口的祁安安,誰也沒想到安安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