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中盡是陰鷙的神色,唇畔凜冽著犀利的寒芒,“秦酒,我發現你現在盡是在激怒我!”
祁元闕隨之鬆開了秦酒手腕,猝不及防地捏緊了對方的下巴,低低地笑著,“不過沒事,你再怎麼激怒我,也終究是逃不過你也是為我暖床準備的工具。”
人再怒火之下,什麼的言語都是毫不猶豫地說出,根本不知道會不會傷及對方,愛情或許也隻有這樣在磕磕碰碰的過程中,明白言語是真的會傷人傷己。
沒等男人反應過來,隻聽見空氣縈繞著清脆的巴掌聲,隻見男人俊臉上一個明顯的巴掌印,隻見對方下手極其之大。
祁元闕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既然會被秦酒掌掄,這是什麼情況,這麼久以來沒有見過女人會下這麼狠的勁。
難道自己剛剛的話有說錯了嗎,如若是真的他錯了,也是秦酒惹怒自己在先!
其實男人終究還是不明白,每一個人身上有一個隱忍的度,一旦承受不了,將之反抗。
而秦酒最受不了的是,怎麼樣侮辱她都可以,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一直在為他所付出的一切,換的是對方的一句,你隻不過是我暖床工具。
瞬間明白了男人為何一直不信任她,也隻不過自己在心中根本一點地位也沒有,瞬間可以跟他外邊包養的一夜情毫不區別。
那為什麼自己還願意承受這一切。
倒不如賞他一巴掌讓他明白,秦酒終究是要自尊的,更不能拿外邊的女人跟自己相提並論。
她淺淺地笑道,“怎麼樣,這一巴掌可以嗎?我隻不過是拿回我該有的東西。”
麵對秦酒的話,祁元闕瞬間覺得自己剛才的話的確是有些衝動的,不然她也不會如此動怒,可是所謂道歉的話,他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況且,憑自己對她的了解,道歉了女人會信嗎,更是肯定自己虛情假意。
一時之間,偌大的房間寂靜了下來,隻聽見兩人的細微的呼吸聲,男人是知道自己傷到了秦酒,如果現在有一把槍,他能肯定的是這個女人會毫不猶豫地往自己心上開一槍。
要知道一個女人狠起來的絲毫不比一個男人恐怖。
祁元闕鬆開了秦酒,欲言又止,最終推開門而去。
待男人關上門後,秦酒繃緊的身體放鬆了下來,她知道那個巴掌的確是有些狠了,但沒有想到的是他既然沒有選擇動怒,她以為接下來會是狠狠地收拾自己一頓。
那個男人長這麼大,還沒有受過這麼大的氣,在自己身上卻是親身體會過,可想而知他心裏是多麼憋屈。
但是要不是他出言在先,自己還會選擇這麼做嗎,她緊緊地環抱住膝蓋,突然明白兩人的矛盾像是前所未有的激化了。
她輕微地歎息一口,黑白分明的杏眸盡是倔強的眼神,雙人床從未有過一絲的溫度,她何時才能盼望到清晨般醒來便是看到最愛的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