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不清的對與錯(1 / 2)

幾年後,和朋友在香港蘭桂坊逛夜店中偶遇,打亂原定徹夜狂歡計劃。諾哥哥看起來憔悴,蒼老不少,穿著類似西裝站在一群人間,貌似保鏢。

順著他的視線。看到剛過十八歲的依依,性感裝扮,脫胎換骨變成大姑娘,從小學舞有著迷人曲線,帶著一個女孩在舞池中跳著爵士舞。聽到稱對方,晴晴。目測年齡,眉眼間與小時候類似,更加明豔動人,猜測到身份。諾哥哥像是跟班,靜靜地陪著,看著依依和火火。溫柔的笑容,異常刺眼。

朋友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還知道當年離婚的細節,不理解窮酸少爺為何身穿名牌帶著妹妹出現在高消費地夜場。好奇跟著他們離開,他們一行人坐著一輛蘭博基尼離開,隨行保鏢開著奧迪緊跟。一行人到淺水灣進入一處獨棟別墅區,最小的一套當下市值五億。據說那裏麵明星,富豪彙聚,四周都是狗仔每日打卡點。

好友感歎草根努力比不是幾代人積累,真正的富豪不會全身被珠光寶氣掛滿,到處說宣傳自己身價。那時候自己有些茫然,生出對金錢強烈執念,當初的選擇決定未來不同人生。當初孩子是主要原因,彼此對未來生活憧憬,填補剩下的部分。

難以想象一個人會把公益放在首位,免費幫人谘詢和打官司占據工作全部,無論民事還是刑事,隻要能幫忙都會伸出援手。

結婚後不到一年,變成有結婚證的合租對象。深夜回家,倒頭就睡,早早起床,洗衣做飯,收拾房間,我一睜眼,早餐擺放好,昨天晚上換下的衣服已經掛在陽台晾曬,地麵整潔,垃圾放在門口,我們能交談的時刻隻有早飯,還會因他要打掃臥室,時間折半。打著鍛煉身體的旗號,幹著傭人做的事情。多次提出想要找人照顧起居,則以不想被人打擾日常生活而拒絕,自己能做,不好假以人手。在請人打理庭院上,不斷撒錢。

這個丈夫是能看得見,在身邊。無視妻子穿著打扮,什麼風格,漂亮與否,沒有反應,更談不上稱讚,我每天過著如同守活寡一般。在外人看來,諾哥哥是肯承擔家庭工作的好男人,而他在某些方麵隻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不肯為我打開一個縫隙,不願坦誠相對,傾聽妻子的訴求,更不要說改變。

在外人看來,妻子慵懶,不稱職,隻會拚自己的事業,丈夫承擔小家的一切,但我的心中時常會有被強製支配的感覺。平淡,安穩,沒有激情和驚喜的婚姻生活,索然無味,礙於很多因素,不忍舍棄,如同雞肋。

不理解勞累廢時工作的意義,提出疑問,得到的回答是家裏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要用有限的時間做有意義的事情。這純粹是傻瓜加白癡,這樣的兒子有精明的父母,還有老兩口心中兒媳始終是外人的觀點。結婚多年,沒有探查出他家有多少財產。土地,房產,存款,原始股票,察覺到不少,卻沒有準確概念,一家人生活簡單又低調,不雇傭人,什麼都要自己幹。身為丈夫工資全部上交,對一個幾乎都在做無薪酬工作的人來說,那才是多少錢,僅足夠日常花銷。

類似的話再次回放在腦海中。

“你有工作,有收入,足夠日常開支。我吃喝不夠,可以去父母家蹭,也沒孩子養,不需要太多錢。那些人多可憐,有能力能幫,就要幫一點,當是積德行善。”

婚姻期間,因他這樣的生活狀態,離婚也沒占到半點便宜,如果年收入細分,自己要倒賠一筆。

孩子在經營有道的父母庇護下,從事自己喜歡的事業。那些空空聲聲說對孩子千萬不好的,則是不斷強迫,按照自己意願生活,遇到事情,首先照顧自身顏麵,無效顧忌孩子為何會如此選擇,是否開心,受到傷害。

時間流逝,人慢慢變老。毛還沒長齊的孩子,總有一天成年。

又過了幾年,一次偶然的機會知道感染HIV,時間靜止,坍塌地陷。一些計劃改變,追求放緩。

回到魔都,看到帶著幾個月娃的一家三口,和諧畫麵。夫妻之間十幾歲差距,在服飾打扮的襯托中,看起來沒太多違和,幸福美滿氛圍籠罩著一家人。跟著他們到住的地方,是距離諾哥哥父母居住的房子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在記憶中,這是金姨幫助好友對外出租的一處房子,位置在馬路旁,副樓外牆開一個門能做店麵,不方便是,正麵一米遠是鄰居外牆,要到主樓的後院需要走一段一米多寬的小路,院子不能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