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道德,法律在同一件事情上,不會指向同一結果。這就是鄭依婷一直糾結的問題所在。
金錢發揮出的效能,出軌證據到手有一段時間。婚姻之前的事也浮出水麵。
大學時候,兩人戀愛,生下女兒,公婆重男輕女,不同意結婚,二人做DNA檢驗,計劃偷偷結婚,給孩子上戶口。孩子生病,基因缺陷,沒活過百天,二人因此分手。開始各自生活,不久前重逢,回溯當年。
不容忍一顆石頭的性格,落到此處,猶豫不前。如何能在最小的傷害中,獲取到最大的利益。爭取到權利,付出得到認可。很多在法律麵前無法達成的想法,都在腦海中閃現。
用另一種心態看清楚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事情。兒子,答應條件,化為意外因素,限製決斷。有愛,有情,不過在其他事情上排序,這些都在後邊。
妻子來到昆明,提前通知,家中還發現失蹤案,周瀚不能不露麵,躲避不能解決問題,隻能延遲事情發展。來到醫院,和妻子見麵。
不知道真相的孩子,看到許久不見的父親,心情愉悅。
鄭依婷看著兒子,肉眼可見的變化,頭有些痛,使一個眼色。
周政離開,去病房裏守著木珂,給父母留出單獨談話的空間。
看到的人,明白意圖。決定來,因麵對。隻間有孩子在,能有什麼,會有什麼。視金錢如糞土,不知百姓疾苦的白富美,娶到隻有利得,婚姻的長短,不過是獲取到的多少。
秉承生活和工作分開,不能把做生意時候的習慣代入私生活,婚姻走到這一步,鄭依婷在打曾經自己的臉。不懈做的事情,都填補完。
遞上一遝準備多時的文件。感謝這個男人,不喜歡花現金,喜歡刷卡。
接過翻開,上麵的內容。幾份起訴狀,全部彙交一個字,錢。“你以前不在乎的。”
“以前不代表,現在。自從咱們結婚,沒見過你的工資,我和孩子沒花過一分,還要給你父母生日禮物錢。你爸身體不好,總住院,兒子從來都沒收到過壓歲錢。我有錢,不在乎,普通人最基本的人情來往,你們家都舍不得。曾經我是懶得計較,現在理一理,也挺好的,叫做清算。”
以侵犯夫妻共同財產的理由,追討花出去,給別人買東西的錢,最低的一筆不到一元人民幣。不包括父母,親屬。
可預想,會在朋友圈,社交網中,成為笑話。
“你在白費時間。”能預想她的能力,家族在東南亞中生意版圖,想要做,會把自己調查個底朝天。
“雇人辦事,我喜歡。你知道,我很有錢。男人要有擔當。”
偷偷轉回來的周政,偷聽父母的談話,是日常瑣事,懸著石頭放下。老周也真是的,不能恃寵而驕。沒有媽媽護著,舅舅早就找上門。
表哥和玉兒找到了,不知現在怎樣。
製止兒子想要加重腿上的傷,換取關心的幼稚行徑。鄭諾講述一些兩人之間的事情,結婚的原因,為什麼不能靠近你。挑主要的說,選擇性忽略一些信息。苦口婆心勸兒子,和木晴說一些軟話。孩子同意,電話打過去,接聽後,拿著話筒。
“為什麼是我,這不公平。你不配當媽媽。”
鄭諾打斷電話,想要打兒子。“你從來都沒告訴過我,你的妻子,我以後的媽媽,已經死了。”
手沒有落到孩子身上,不清楚,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鄭梓斌的心中一直都不舒服,大人們隻會依照他們的意思去支配孩子,不在乎,都是能獨立思考的人。
聽完球球的話後,還在猶豫中的木晴,聽從師哥建議,下定決心,接受催眠治療。想要親近兒子,消除那些雜念。沒有掌握病人的病例的人,貿然治療,很多可能性都會出現。
木羽趕到,侄女進入睡夢中,沒有在醫生控製的時間裏醒來。通知鄭諾,他帶著兩個孩子都趕過來。
木玨看到母親躺在那裏,衝上去,查看,一動不動,安靜,有呼吸。問道,“發生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
拽住鄭梓斌說,“你不是說,聽你的安排,一切都會好。我知道誰是我的父親。可現在呢,為什麼媽媽在那裏躺著,連媽媽都沒了,要爸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