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落落的孩子?”安時初笑了,笑的淒涼而美麗。

許墨皺了皺眉,放開了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離開。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自暴自棄的笑聲,上氣不接下氣:“落落的孩子?許墨你看,這明明是我們的孩子!”

“你再說一遍。”許墨扭頭看著她,眼裏盡是陰鬱。

“我說,這明明是我的……”

還沒說完,就許墨被狠狠地掐住脖子按在床上。

看著安時初的臉由漲紅變的慘白,他手上力道仍是不減,沒有一點憐惜:“你再說一邊。”

安時初已經咳不出來了,眼前開始變得漆黑一片。

指甲狠狠地扣進他的手臂裏,她知道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許墨也不會殺了自己。

“少爺!少爺!”小女傭再一次撲上來,拉住許墨的胳膊,卻被狠狠地甩到牆上。

新鮮的空氣終於湧上大腦,安時初癱軟在床上,劇烈的咳嗽。

“孩子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們都得陪葬!”許墨狠狠的甩下一句話。

華麗的別墅,在安時初看來就是真真正正的囚籠。

許墨下了命令,不再允許安時初踏出別墅一步。於是傭人看管她越像看管犯人,時時刻刻都盯著她。

所幸,看電視的權利她還是有的。

打開電視,正在播報本市新聞。

安時初打算換台,卻突然在電視上看到了李大富的臉。

不是別人,正是那一天在包間想強奸她的男人。一改那一日囂張油膩的作風,李大富灰頭土臉站在自家公司前,看著公司被貼上了封條。

安時初額頭“突突”跳著,總覺得李大富欺負她,同今天的事情發生並不是巧合。

許氏集團大樓上,許墨看著站在桌前遞來文件的助理,眼角是若隱若現的笑意。

“許總,您安排的事情已經辦妥了。現在所有公司都和李氏集團斷了合作關係,也沒有人再向李氏集團投資。今天李氏集團已經正式宣布破產。”

助理是個俊朗的年輕人,雖然剛來李氏集團不久,但辦事效率卻讓公司不少老員工都嘖舌。

“沒有人敢和許氏集團作對。消息放出去,自有明白人知道怎麼做。”

許墨撥弄著腕上的百達翡麗,淡淡開口。

許氏集團在商界的威望極高,許墨擺已經擺明針對李氏集團,李大富從父親那接管來好不容易才經營起來的公司,便瞬間崩塌的一塌糊塗。

新聞上隻報道了李氏集團垮掉,沒有報道出來的還有那一晚羞辱安時初那些人的下場。

若不是與許氏集團有商業往來的一些老板是那夜總會的常客,那所夜間會所恐怕也會在一夜之間從A市消失。

韓素卻在短短兩天,突然一改往日風騷的作風,變得沉默起來。

這些也同樣是安時初不知道的。

關了電視,躺在沙發上,安時初盯著天花板發呆。

別墅大門被打開了,聽到推門的聲音,她突然坐起來,走到了圍欄邊上看著樓下走進門的人。

許墨隨手解下領帶扔給身旁的傭人,抬眸看了一眼樓上的安時初,卻隻一瞬又挪開了目光。

然而那短短一瞬,安時初明顯感覺到心跳加快了,連呼吸都緊促許多。

許墨緩緩走上樓,徑直走到了安時初麵前。

“這兩天感覺怎樣?”

依然是冷冰冰的聲音,但許墨眼裏不再是冰川一樣的疏遠,多了一絲柔情。

“許墨……”許墨突然的關心,讓安時初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我很好。”

“你好不好,我不關心。我隻關心我和落落的孩子。”

如果說許墨方才的柔情是一灣春水,那緊接著的這句話就像十二月的寒風,把安時初的心刺的鮮血淋漓。

“我安排了私人醫生,以後每天會來給你做全身檢查。這段時間好好養身體,等孩子生下來,你想怎麼樣都隨意。”說罷,許墨頭也不回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