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哼了一聲,小手一擺,那群大漢又圍了過來,嚴啟航連忙大聲喊道:“別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咱們……咱們是自己人,莫要動粗!”
一個大漢說道:“誰和你是自己人,再說我們也不是要和你動粗,而是要動細。”沒等話說完,五根一點都不細的大手指,對著嚴啟航的胸口便打了過來,砰的一聲響,嚴啟航一口氣沒上來,兩眼又是翻白,暈了過去。
這回嚴啟航可不是真暈,他是裝的,怕這幫“天兵天將”沒完沒了地揍人。他頭一偏,全身癱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裝死裝得極像。
可他狡猾,這些人也不是傻瓜,相互對視一眼,又看向那美人兒,聽她發話。美人兒也知這小子是在裝死,她咬了咬銀牙,冷笑道:“哼,這麼不經打,又暈過去了,這裏淡水寶貴,可不能都浪費在他身上。兄弟們,你們有什麼辦法讓他‘醒’過來啊?”
聽到美人兒問話,一個粗獷豪邁的聲音響了起來:“教……大當家的,我看這個小白臉不是暈過去了,而是真的死了,照我說,幹脆就把他給扔到海裏去,喂了魚蝦算了。”
又有一個尖細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他說道:“老呂,大當家的說他是暈過去了,他就是暈過去了,就算是他真的死了,可大當家的要他‘醒’過來,他就得‘醒’過來,明白不明白!”
嚴啟航雖然裝死,可耳朵還是能聽到說話的呀,他這時心想:“嘿,這小子可真能拍馬屁,比我那些驃騎軍的士兵還會奉承。嗯,我明白了,天上的馬屁功夫自然要比凡間的高超,佩服佩服,仙人放屁,不同凡響!”
又一個大漢道:“你們懂啥呀!你們跟本就什麼都不懂,胡說八道些什麼。他這個樣子並不叫做‘死’,而是叫做‘暈死’。嗨,你們這群粗人,跟你們講得太深奧,你們也不懂,還是說得直白一些吧,說白了‘暈死’就是又暈又死,醒過來就叫暈,醒不過來就叫死。”
其他的大漢一齊反駁他道:“你才啥也不懂呢,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誰不知道醒不過來就是死!”
那大漢大不服氣,道:“什麼叫做說了還等於沒說!我跟你們說,這種病其實是……是,那個……他,他這是月經不調,導致失血過多,所以暈死過去的!”
其他的大漢一齊罵道:“放屁,你才是粗人呢,當著大當家的麵說這等粗話。再說,你又不是沒看到,他是個男人啊,怎麼會有月經!”
那大漢“恍然大悟”道:“啊……原來他是個男人啊!不過……不過也不一定,你們看他長得這個德性,白不啦嘰的,說不定他隻是長了個男人樣,其實呢是個女人!他媽的,你們又沒脫下他的褲子看過,怎麼就知道他一定是個男人!”
其他的大漢又一齊道:“什麼?你竟然不信他是個男人!好,咱們這就把他的褲子扒下來給你看看!讓你心服眼也服!”
嚴啟航一聽這話,冷汗當時就出來了,我的媽啊,這幫家夥不是變態狂吧,想要雞奸老子!
這時,那美人兒連忙阻止道:“別……別脫他的褲子,我相信他是個男人!”自己這幫手下,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事都敢做,要真是當著自己的麵扒下了這無賴的褲子,那可不得羞死自己。
眾大漢一聽美人兒發話,這才住手,沒有讓嚴啟航挨那一扒之苦。
那個胡說八道的本事一點不比嚴啟航遜色的大漢又開始發言了,他道:“原來他真的是個男人啊!雖然看起來不大象,不過大當家的都說是了,那他就算不是也得是了!可他為什麼還不‘醒’過來?啊……我知道了,我告訴你們說,他這是被我們打的,打出內傷了,這是病啊,很嚴重的病,得吃藥。哼,不是我吹,想當初我那名醫老爸什麼樣的病沒見過呀!就他這點兒小破病,隻要我老爸給他開個方子,管保是藥到病除,妙手回春,起死回生,救人與水火之中,隻用一根小手指頭,象他這種小白臉,隨隨便便的就能救他十個八個的。不過,可惜呀,我老爸沒在這兒!”
他這堆說了還是等於沒說的話一說完,隻聽幾個聲音同時責備他:“廢話,誰都知道你老爸沒在這兒!再說了,你吹什麼呀你吹,你老爸是個獸醫,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是給人看病的嗎?喂,你不會連這家夥是個人你都沒看出來吧,把他當成了牛馬!”
那大漢又道:“他媽的,誰說獸醫就不能給人看病啦?我老爸……我老爸本領高著呢,你們也不想想,象牛呀馬呀的那些東西連話都不會說,我老爸都能給治好,這個會說人話的東西能治不好嗎?他剛才說沒說人話,難道你們都沒聽到嗎?”
嚴啟航心道:“這個王八蛋,他這不是變著花樣罵我呢嗎!你才是隻會說人話的東西呢!”
眾大漢一齊道:“好,就算你老爸醫術高明,可他現在又不在這船上,你說,咱們怎麼給這家夥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