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節哀順變,故人已去,請愛惜自己的身體。”
夏以歡耳邊飄來的磁性嗓音,瞬間變得刺耳,唇邊泛起冷笑,“你滿意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果然不假。”
溫曆書轉動著指間的戒指,諷刺的問,“夏小姐後悔要的少了?”
夏以歡站起身,仰頭看他,挑釁道,“是啊,難道我父親的心髒就值兩千萬嗎?還是說你母親的命隻值兩千萬?”
白若水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在這裏哪有人不巴結溫家的?居然還敢挑釁?!不想活了!
“夏小姐!不要裝失憶,除了兩千萬,還有來溫氏工作的機會,那裏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白若水拿出協議書打開
要不是之前溫母特別囑咐 厚待這個女孩,哪裏有這樣的機會!
夏以歡一把搶過協議書,越往後看心越涼。
“夏小姐,可記得了?”
溫曆書冷著臉看向她,黑瞳深邃,好似想看她到底玩到什麼時候。
“如果你不想來溫氏上班也可以,付下違約金即可。”
違約金……
嗬,夏以歡瞧著協議書上的每一個字都是那樣刺眼。養母以她的名義簽署了協議,還將她在溫氏合同期間的工資全部預支走了,倘若違約,便要支付天價違約金。
該開心嗎?至少不是如養母所說的情人,而是公關部經理的助理。
真是厲害!
從頭到尾她都像一個小醜!不管如何她的父親都回不來了,以後的日子隻有她一個人了,她扳不倒養母,也沒有方法對付溫家這樣勢力背景極大的家族。
夏以歡告訴自己這就是自己的劫,這就是自己善良的下場,……
……
夏以歡在家裏修整了三個月才去上班,這期間經過一連串的打擊,並被醫院確診為輕微的抑鬱症,她經常夢到爸爸來找她,昨天夢裏爸爸一如既往的關心開導著她,並安慰她爸爸還活著,爸爸的心髒還活著,要勇敢的麵對不要悲切不要逃避!
溫氏矗立在寸土寸金的繁華商業街中心,來往之人做夢都想走進這裏工作,除了夏以歡……
如果不是那份協議,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走進這裏吧。
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說到底自己也是來工作的,該怎樣就是要怎樣,不能因為一個小人毀了自己的心情和未來。
也是從今天開始,她要隻身一人披荊斬棘了。
她發誓,她討厭見到溫曆書,更別說懷著厭惡的心情走進辦公室,如果不是自己分外想念父親,怎麼會站在這裏懇求他?
“溫總……”
帶著黑框眼睛的溫曆書側臉俊美,修長的手指不停的翻看文件,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她。
夏以歡站在這裏已經半個小時了,麵前的人卻沒有看她的跡象。
“溫總,可否占用您幾分鍾的時間?”
她的耐心快用完了,尤其是在麵對厭惡之人時。
溫曆書深邃的雙眸終於瞥了她一眼,反問道,“人事沒有教你這裏的規矩?”
本以為這個女人隻是貪財,卻沒想到連基本規矩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