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歡站到腿僵,一肚子怨氣,咬牙切齒的回嘴,“溫總,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
“有件事我想跟你說清楚!”
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和這個狂妄自大的男人獨處!真的很糟糕!
“那個協議是我養母偷偷簽署的,沒有經過我本人同意!我從來沒想過賣掉父親的心髒!錢也未拿過一分……但事已至此,既然我父親的心髒已經移植到了你母親的身體裏,並且你母親恢複良好,我也隻能認命。”
“我想懇求你……讓我每個月見你的母親兩次可以嗎?”
“……”
溫曆書聽聞合上文件,雙手交叉,有趣的盯著麵前的女人,姿色清純那一掛,身材不錯,九十分,隻是胸小一點。長發披散著讓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學生。
手段獨特,第一麵想接近他,現在想從老人下手了?沒拿一分錢?裝的很像。
“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過分……隻是……我還沒有接受這個事實,你就當幫我一把,讓我幻想著我爸爸他還活著可以嗎?”
“我發誓以後我釋懷了,絕對不會再這樣做……”
夏以歡見他有了反應,急忙講清楚自己的想法,生怕他再一次誤會自己,從而失去這個機會。
“隻是見而已?”溫曆書抿抿唇,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急迫的神情。
“是!隻要讓我看到就可以……”
仿佛爸爸還活著……那顆心髒會永遠跳動。
“不行。”
夏以歡氣急地抓住溫曆書的手臂,眼眶通紅,淚水盈盈的模樣仿佛一隻受傷的小獸,她哽咽道:“我求你……我求你……我真的隻要看一眼,一眼就好!現在我父親的心髒在你母親的體內,我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父親的心髒沒有你想象中的好,受不起刺激,這事也一直隻有我知道……我不希望,不希望父親再一次失去……”
夏以歡的聲音越來越小,她鬆開雙手,無力地滑坐到地上,雙眼空洞地呢喃著“父親”兩個字,看得叫人揪心。忽然她癲狂般的站起,又泄氣地跌坐下去,仿佛魔怔。
她的肩包滑落,露出一疊白紙。溫曆書撿起一掃而過,抑鬱症幾個龍飛鳳舞的醫生筆跡讓溫曆書有了幾分驚愕和無奈感。
還真是麻煩!
“我答應你。”溫曆書點點頭,深不見底的黑眸緊緊盯著她。
“不過……”
“不過什麼?!”夏以歡追問道,“我隻要見見就可以!真的!”
溫曆書瞧她緊張的樣子,輕蔑的扯起唇角,“最好是這樣。”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玩的什麼把戲……
“……”
最好?還能怎樣?!狂妄自大的男人果然是狂妄自大的男人,這是不會改變的!他以為自己要做什麼?接近他圖點錢嗎?
夏以歡疏遠的道了謝,轉身離開。關上門的第一件事的一瞬間,如釋重負,她的後背都是汗,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氣場真是冰山級別的,雖然看著她是在笑,但卻皮笑肉不笑,善良的表皮下全是肮髒的想法!
令人厭惡至極!
……
從溫曆書辦公室出來那一刻,夏以歡便覺得周圍人看自己的眼光變了,跟著前輩學了不少的東西,一切從新開始,索性曾經的經驗讓她適應起來還算得心應手。
如果沒有那些圍繞著她的竊竊私語的話……在溫氏這段時間,過的還算舒適。
“夏以歡!你怎麼核對的!這個小數點這麼大看不到嗎?!重做!”
“夏以歡!你行不行啊!這麼簡單的表格都可以做錯?!別拖我們後腿好嗎?!我們可不像你背有靠山!”
背有靠山?
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