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官！”
獄警挺身敬禮，他們這些教堂養出來的死士對老人言聽計從。
鋼化玻璃後的漢尼拔被老人的話吸引。
他狐疑的目光上下掃視著老人，就像在看什麼藝術品。
五年前，漢尼拔出現在梵蒂岡的高山之中，他還來不及熟悉環境，便被覆蓋全國的數據網偵測出來。
再之後他便被關押進黑礁島監獄。
沒人知道漢尼拔如何出現在現實中，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長達五年的時間讓漢尼拔逐漸了解，自己是影視劇中的人物，而他的原型早已死在很久很久的曆史之中。
原本漢尼拔還想要見一見這個能夠被當作自己原型的人。
結果這可悲的人竟是因為大腦損傷才迷上人肉的滋味，那可真是太可悲也太令人失望了。
“你口中的上帝？是誰？”
漢尼拔有些疑惑，在獄警送進的卷宗中他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神明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他有時也會幫助教會偵破一些神明的蹤跡，但教會從來不會交給他完整的卷宗，隻有一些被修飾錯誤的句子。
“上帝？我想除了上帝沒人還敢用這個名字。”
老人不緊不慢的說著。
漢尼拔並不相信老人的話，他偏執的認為，老人口中的上帝擁有著極強的催眠技巧，這種技巧遠遠超過心理誘導。
那是一種隻存在於理論之中的能力。
“真是神奇的能力。”
漢尼拔不由得發出感歎，在他的認知中，那是人類離特異功能最近的捷徑。
可惜天才如他這樣的人也無法踏上那最後一步。
監控室中，獄警將鋼化玻璃打開。
漢尼拔走到老人身邊，他這次是真的想要見見老人口中的上帝。
“抓緊。”
老人拿起拐杖，再次敲擊地板。
兩人身形一閃，陡然出現在太平洋上。
“這是什麼？！fuck！！”
漢尼拔被突然變換的場景嚇的回不過神，他從來沒想過世界上真的存在著特異功能。
直到現在，他還是不願意承認有上帝的存在。
“塞壬！！！”
老人高聲呼喚著在海底尋找海螺的塞壬。
他要讓塞壬看看漢尼拔是否擁有繼承神力的能力。
漢尼拔的臉有些僵硬，他當然知道塞壬海妖，在大海中吃掉男子的怪物。
海麵上，一個美麗的腦袋冒出水麵。
“他說了什麼？快告訴我。”
塞壬焦急的聲音向老人證明了，她還沒有找到那些遺失的海螺。
“不，真主並沒有說什麼，但是他需要一個能夠承載魔鬼的罪人。”
說著老人將漢尼拔拋了出去。
幾根水柱將漢尼拔接住放在水麵上，塞壬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老人在搞什麼鬼，在記憶中。
她記得，隻要是人類，就能夠承載任何神明的力量。
塞壬用水塞住漢尼拔還在不斷咒罵的嘴，一根手指放在他的胸前。
她感受到了新的人類構成。
那是一種完全自然生長的底層邏輯，一堆爛肉，還有近乎沒有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