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叫得響的名酒更是品種多樣,十八仙、換骨玉泉、碧瀾堂、東溪酒、金波酒、流香酒、銀光酒、雪醅酒、龜峰酒、薔薇露、瓊花露、思堂春、蓬萊春、秦淮春、浮玉春、豐和春、皇都春、有美堂、中和堂、清白堂、元勳黨、真珠泉等,但也無一例外都是十多度的酒水。
大頌朝的酒水管製仍然很嚴,酒水專賣,為了便於征稅,抓大放小。
能造酒的酒店並不是很多,這些正店可以自己造酒,但釀酒用的酒曲必須從朝廷下設的官酒局購買,或者直接從朝廷經營的酒廠買酒。
從朝廷酒廠買酒的酒店叫作“拍戶”,從正店買酒的酒店就是腳店。
但也有例外,民間紅白喜事或是大型節日,準許百姓釀酒待客,但是不允許售賣。
白礬樓原在北宋末年更名為“豐樂樓”,現除了上京的總店改回白礬樓,其他分店仍喚“豐樂樓”。隻是顧客喜好不同,如今兩個店名混淆著用。
白礬樓總店位於皇宮東南的景明坊,無人能與之抗衡。
排在白礬樓之下的有如意樓、樂樓、仁和樓、豐和樓、中和樓等正店。
酒樓每年都要舉辦“開煮”和“賣新”兩大活動,這是自宋代酒產業流傳下來獨有的大型活動。
春天為“開煮”活動,舉行的是醞釀儀式;秋天為“賣新”活動,迎接的是酒的成熟季節。
每逢這兩個特殊時節,人們都會想出許多慶賀的名目。
在開封皇城前麵一條東西向的大街有許多釀酒作坊,原是叫“曲院街”,後改名為“八仙醉”。
不多時夥計滿載而歸,賬房李先生隻能自斟自飲,陸大郎同收銀的夥計晚上要值夜,所以隻能陪著他大口吃肉。
“俏佳人”鋪子的店員們,此時心內都高興異常,因著新東家應許,月底給店鋪眾人發賞銀,開雙倍月銀。
這其中最高興的是賬房先生,他是簽了投靠文書,相對自由。
原先店鋪是不管飯食,但自從換了新東家,吃住在店裏的店員們管三頓飯,歸家的店員管早飯和午飯。
因著店裏頭管飯,便省了家裏兩頓嚼用,像今日宴席吃剩的肉菜,還讓打包帶走,在他心裏給小東家貼上了仁義的標簽。
這會兒更為興奮的是打雜的兩名夥計,二人跑腿買東西花了六百多文,主家給了一吊錢,剩下的都賞給他們均分。
於是今日值夜的金柱帶著陸大郎裏裏外外查了三遍,因他明日還要當值,便值了前半夜。
那邊佟掌櫃將宴請的眾人安排好後,敬了幾杯酒,上了幾撥菜後,就抽身回了店裏,讓丫鬟上樓稟報後,就提裙上樓見過雪蓮。
雪蓮已洗漱過,正散了頭發和竹心陪著碧桐說話。碧桐在歡喜場上也待了三年,雖讓姐姐保護的好,但也得學些眉眼高低,見佟掌櫃進來,借口吃多了要出去走走,佟掌櫃便喚了銀翹相陪。
二人坐定,雪蓮便將一日的流水、明細賬,遞給佟三娘,佟三娘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然後興奮的說道:“奴家算著今日的收益會過萬,隻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筆不小的數字,恭喜小東家,賀喜小東家。”
雪蓮抿嘴一笑,佟三娘接著說道:“東家,奴家覺得除了四月初一的臨安新店,四京同明州、揚州、廣州、泉州、長安等地的店鋪也該籌備起來,得抓住時機大賺一筆,待坊間仿製品出來,可沒如今這般大賣了。”
雪蓮待佟三娘說完,回道:“我也知道該乘勝追擊趁熱打鐵將鋪子推開,但如今人手卻是大問題。頭一件事情,這店鋪裏就該增加人手。”
佟三娘回應道:“增加人手不是難題,薑家牙行就能幫著物色人選。三娘覺得這次招人的重點放在熟練工上,若是生手,短期內可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