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快落山了,隊伍又在一處竹林子裏修整。
大徽朝的國都在南邊,這裏沒有懸崖峭壁的“天梯石棧”,倒是這竹林是一片又一片。
晚上是沒有食物發的,餓?那就花錢,比中午的吃食高幾倍。
瞧瞧可持續發展的理念是多麼重要,比女子那麵皮可實際得多。
“來,喝點馬齒莧煮的水,已經放涼了。”
秦池佑點頭,孟月晚捏了捏他的手指,他反握住,紅了耳尖。
小兩口之間的氛圍溫馨有愛,她低聲溫柔地說著後麵的規劃:“聽小五說,這條大育河得走半個月,後麵肯定還有河,我今晚編幾個魚簍子,以後咱也有魚有肉,鹽我也讓小五給我弄了些。”
秦池佑搖搖頭:“你……的……手……不吃……魚……”
看著他沒有一絲血色的唇,她心裏很不舒服,這人即使身陷囹圄,一身狼狽,也依舊姿態閑雅,可他本不該受這罪。
從背簍裏取出水囊遞給他,她又開始忙活了。 孟月晚活動時間多了很多,尤其去抓竹鼠,兩個多小時,她掏了三四個洞,虧得有一把好力氣和空間作弊,不然竹鼠那打洞的深度一天能掏一個洞就是不錯了。
天色徹底暗下來,她砍了竹子就拖著回了自己的地頭,然後去尋了小五。
“小五啊,這是我抓的野物,看著像大老鼠,實際上它隻吃竹子和草根,愛幹淨著呢,特好吃。這兩隻殺好了,你和你老大一人一隻吧,打打牙祭。”
吳小五沒立即接過竹鼠肉,轉而說道:“跟我來,你也認識認識頭兒吧!頭兒姓張,別人都叫她大張頭,你也這麼叫就成。她看著不好惹,但是個麵冷心熱的,瞧那些還抱著奶娃娃的,就是我頭兒吩咐單獨押解,不作催促呢!”
“哈哈,那我今日托你的福,得見大張頭跟前說話了。”
“晚姐兒,你真的變化大!這樣好,這樣真好,瞧瞧那些人,還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動不動就‘爾等小小官差……’,爾你大爺啊爾等爾等,越是傲著的,越是整得狠,事兒多得很……”
孟月晚笑盈盈的聽著小五倒苦水,但大張頭並不樂意見她,孟月晚倒是結識了她親妹子,小張,是個活潑玩性大的,也是個無肉不歡的,立馬就讓人拿竹鼠去燉了。
把抓到的竹鼠送去那裏兩隻,煮了一隻,還有三隻兩三斤重的母鼠,公鼠和幼崽都放在木箱子裏。
空間裏頭的東西的確是進去什麼樣出來就怎麼樣,她看了看那幾隻竹鼠在借來的簍子裏啃著新鮮的竹筍。
還有那些白術野蒜頭,和剛放進去一個樣。竹鼠的皮毛上好,細膩光滑又愛幹淨,現在沒有硝水,處理不了,就囤放在空間裏。這一路到北方,要走到十月初,沒有禦寒的毛皮衣物人得凍死。
囤東西嘛,就什麼都得防患於未然。南方二月春,野外能吃的能用的東西太多了,她如魚得水。
秦池佑喝了口水,驚訝看著她:“……甜。”
孟佳茹點頭:“噓,別聲張,找到了一窩泥蜂子,沒多少不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