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這才反應過來:“少君,這是我的小侍兒,今日是我的大好日子。

“孟少君一介流民,沒道理咱和自家郎君玩玩花樣,還要同孟少君稟告吧!你們還不走,是要看著我辦事兒?”

秦池佑歎氣,這渾水趟定了:“開個價,人我要帶走。小侍兒也不過是官差玩樂的說法,這流民采納事宜,要官府首允才作數的。”

“不然我阿姊早將孟家公子們買了去,劉把頭和安縣接管的衙門有關係,確認自己能尚娶他入門?”

劉姐語塞,眼珠子骨碌碌的,還不等他開口。

秦池佑立即又說:“十兩銀子,十兩我就帶他走,若是劉把頭執意納人,那我就成人之美了。”

劉把頭本想著一百兩給人,誰知他一句話就堵了:“二十兩,二十兩我把人給你怎麼樣?”

秦池佑哪裏想同她討價還價,也並非有意折辱孟宴之,隻是銀子數額太多,便宜了這人,讓人心裏像吃了蒼蠅一樣。

隻有二十兩,綠芙立馬掏出倆十兩的銀錁子,換了鑰匙。

孟臨之見狀趕緊上前,解了孟宴之的鐵鏈條,用外衣裹著他,四人趁著夜色又返回了馬車處。

“有一有二不可有三,如果你們當斷不斷,那我和晚晚也隻能幫你們這最後一回了。”

孟臨之咬緊下唇,惶惶不安。

孟宴之跪下行一大禮:“宴之欠少君一命,當牛做馬無以為報,明日便尋族老斷親,還望少君收容我兄弟二人,我們一定不再惹事。”

秦池佑這邊的確是需要可靠的人手,這兄弟倆幹活那是沒話說的:“一命之恩言重了,再者若不是你相護及時,大白小白就要讓白白給吃了。”

饒是正經如秦池佑,這一串名字念出來也是尬得頭皮發麻。

他隻點頭淡淡說道:“斷親之事晚晚或許能幫上幾分,明日再議。”

孟月晚熬鷹就是要餓著它,用哨聲吸引它,再慢慢喂食,一人一鷹常常對視良久。

誰知白白餓得狠了,那海東青差點把馬車裏的小腦虎吃掉,還是孟宴之及時發現,救下二白。

今日是三月的第二日,風已經帶著微微的暖意,搭著三月的暖陽,實在是睡覺的好日子。

昨晚陪著孟清她們練功,她靜坐了一個晚上,孟清她們倒是一個個睡得香甜,她們比秦池佑好那麼一點點,就都累的睡過去了。

盡管孟月晚身體指數不錯,但還是打起了瞌睡,秦池佑說的話,她就隻會點頭答應,內容是一概沒過腦子。

秦池佑看得好笑,坐了出來,讓她側躺在自己的腿上,自己來駕車。

倒是那海東青不樂意了,叫了幾聲,飛到車頂立著了,繩索隻有這麼長,沒法子。本來人家鳥爺在肩膀上站得好好的……鳥爺不同爾等計較……

今日就能出山,眾人無不歡喜,腳步都輕快了幾分,都快一個月過去,一千多人裏頭沒有一人打赤腳的,得益於孟月晚的千層布鞋。

一百多號人,手持長刀,突然從官道兩旁的矮木林子裏衝出來。

大張頭納悶,大徽的山匪早滅了個幹淨,山匪罪重刑重,這些年豐衣足食的也沒打仗,誰還去當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