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哄堂大笑。
同學們的目光在周甜奇身上炙烤。
大多都是幸災樂禍。
她憑著女性與生俱來的第六感,在這些目光中嗅到了鄙夷,並且精準地定位到其方向。
果然是他舒躍然。
老學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問題。
“同學們,別笑。”
隨即扶著眼鏡兒,又問了一遍,“馬克思主義與恩格斯主義有哪些異同?”
周甜奇目視前方,娓娓道來。
“他們二人都曾參加青年黑格爾運動,是辯證的唯心論者。
馬恩哲學思想的發展,是和他們研究批判黑格爾的辯證法密切相關的,也和他們深入實際鬥爭密切相關。
不同點:馬克思多從事文獻資料的研究,,恩格斯多對現實作考察。”
老學究滿意地回到了講台。
“這位同學說的很好。請坐下,接下來,請同學翻到...”
周甜奇如釋重負。
不自覺的看向舒躍然的座位。
在他不經意的轉頭間,她看到了他臉上的不屈與不服。
接下來的兩堂課是物理和數學。
化學她還能稍微學進去點兒。
周甜奇對這兩門學科真的是無可奈何。
老師上課的時候,她仿佛在聽天書一般。
理科和文科不同。
文科照著套,把背的寫下來就行了。
理科就算背了公式,一個公式也有好幾種變換,都不知道套哪一種,有時候還要好幾個公式放在一起套。
周甜奇想想就覺得崩潰。
無一例外,這些新來的老師都傾向於找她回答問題。
她也很想回答,實在是力不從心。
於是她實話實說:“老師我隻知道用那個公式,其他無可奉告。”
物理何老師情商比較高。
“周同學的解題思路估計比較難以理解,不願分享也是不想為難大家,大家還是跟著老師的步驟一步步往下算,來,看黑板...”
數學孫老師就比較死板。
他走到周甜奇的麵前,小聲地說:“給點兒麵子吧,政治課上你回答的那麼好,你在我課上,說不出個所以然,傳出去老師真的很沒麵子的好吧!”
周甜奇麵露難色,沒有接話。
隨後她氣衝衝地回到了講台。
全班同學跟著吃了一節課的槍子兒。
要不怎麼說女的就是麻煩些呢?
不識時務也是一種原罪。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語文。
老師姍姍來遲。
“同學們,不好意思,老師來晚了。”
書上寫的銀鈴般的聲音大概就是如此。
周甜奇左手撐著腦袋,尋著聲音看向了前方。
隻見一位穿著白色連衣裙,身姿婀娜的女教師緩緩走向講台。
她的頭發微卷,額頭兩側的頭發被一個白色蝴蝶結束於腦後。
蝴蝶結上長長的白色發帶,和她的黑色頭發一起傾瀉在脖間。
圓潤的鵝蛋臉看起來很有福氣。
五官單看一般,放在一起很和諧。
配上她端莊的體態。
有一種清新脫俗,國泰民安的美。
她把手裏的課本放下,轉身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韋夢潔。
周甜奇腦海中浮現出浮生若夢,金輝玉潔八個大字。
放下粉筆,她開始介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