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鬥轉,天又黑了。
張封雙目赤紅,嘴唇幹裂,緩緩的爬了出來。
一襲紅衣的西門紅衣也被緩緩的拖了出來。
此刻的西門紅衣已滿頭包,可謂慘不忍睹。
張封不忍直視,輕輕道:“小青牛,麻煩稍微治愈一下。”
一頭小青牛蹦了出來,點點牛頭,周身散發出幽綠的光芒,微微將張封和西門紅衣籠罩。
西門紅衣緩緩醒來。
張封急道:“可以了,快停!”
此刻的他風聲鶴唳,唯恐此光芒再引來敵人。
“走!”張封不給西門紅衣半分反應的機會,扯起西門紅衣道。
好像西門紅衣雖然一臉茫然,但也是反應極快,摸起一直在身旁的長劍,站起身。
隻不過腦袋一痛,差點跌倒。
“隨我來。”張封開著天眼,視夜如白晝,約莫估計了方向,飛快的前進。
不得不說,小青牛的治愈秘法果然厲害,讓原本幹涸枯萎的張封和西門紅衣起碼恢複了三四成體力。
冬夜無月,點點星光引路;
寒風呼嘯,陣陣冷意刺骨。
兩道身影,閃挪騰轉,形同鬼魅。
“師尊,繞過此山,就是我們來時的那種大山,恐有伏兵,要小心一二。”西門紅衣似乎也能夜中視物。
“你怎的也視黑夜如白晝?”張封好奇道。
西門紅衣搖搖頭道:“將內力貫注雙目,自然是比常人看的清晰些。”
“倒是師尊,無絲毫內力,也如白晝一般,可謂神仙一般的人物。”
張封難得聽見西門紅衣拍馬屁,立刻點點頭道:“那是自然,到時候為師會教你……”
兩人繞過亂石山岩,赫然瞧見那一座大山。
正是先前和商隊一起運貨穿過的那座山,也是無形中劃分大宋州和元莽州的山脈。
不過大山坡上方沒有伏兵,而是整列的元莽騎兵在駐守此地。
“麻煩了。”張封皺眉道,“此地開闊不好潛伏過去。”
話音未落,一襲紅衣已然借著月色奔襲過去。
淩厲的劍芒,哪怕隔的遠遠的張封都能感受到蘊含莫大的殺機。
嗤嗤嗤。
幾十個騎兵如被砍菜切瓜,連馬匹都一並遭了殃,血流成溪。
張封不禁頭皮發麻。
似乎明白了西門紅衣名字的由來,為什麼喜歡身著一襲紅衣。
這可是血液的紅色。
片刻後,西門紅衣手提著長劍,朝張封招招手。
張封飛身而上。
殘肢遍地,慘不忍睹,比先前的荊城大戰還顯得血腥。
“走。”張封不願多作停留,飛快的奔跑著。
等張封走遠了。
一隊元莽州法師侍衛才姍姍來遲。
“這到底是什麼人?若是衛使怎麼一點法力波動都沒有,若是凡人,怎麼會無聲無息的消滅一支如此凶悍的騎兵?”
領頭的元莽法師看著滿地狼藉,又驚又怒道。
“聽說有人一劍破開西門,不知道是不是此子。”旁邊有人附和道,
元莽法師不禁大感頭疼。
沒有法力波動,每次都是後知後覺,偏偏凡人騎兵又不是對手,真是難死人了。
“血液已經凝固,看來已經出了元莽州山脈界線了,不好追了。”一名侍衛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