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領頭的元莽法師惱羞成怒道。
“那如何是好?”
“要不隨便抓兩個替死鬼算了?”
.....
\"上次那隊說抓到了的,可是被罰了半年俸祿的,你們也想罰俸祿喝西北風?”領頭法師無奈道。
其餘隊員都閉上了嘴。
“撤了吧,就當沒有看見此事,就說是遭遇大宋軍偷襲騎兵被覆滅就行了。”領頭法師擺擺手,禦風遁走了。
其餘隊員紛紛也跟上了。
那滿地狼藉的屍首恐怕隻有被野獸給啃了。
夜色深深,兩人穿梭在山林之中。
西門紅衣突然眼睛一閉,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張封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他。
“受傷了?”張封關切道。
“餓了。”西門紅衣費力的蹦出兩個字
……
一處隱秘山洞中,篝火燃起,微微的香味環繞。
兩隻被剝了皮的野狼在烤火架上熏烤。
為了保險起見,這次張封沒有放任何調味料,兩人也狼吞虎咽的吃的不亦樂乎。
吃完以後,張封迅速熄滅了火焰,整個山洞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此時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張封用手順了順肚皮,望向洞外。
先前那股威壓極強的氣息一直在心頭縈繞,如揮不去的陰影。
西門紅衣閉目調息了片刻,逐漸恢複了少許體力。
“走!”西門紅衣摸了摸滿頭包,率先出了石洞。
原因無它,對石洞莫名的有些畏懼感。
接下來幾天就是沒日沒夜的趕路,猶如黑暗中逃竄的老鼠。
在跨過一處凝結成冰的溪流之後,終於遠遠看見大宋州的邊陲,荊城。
有詩雲:
遠赴他國尋機密,險象環生幾喪魂;
山高路遠曆艱辛,凡人之軀比神明。
兩具凡人軀殼已然達到了崩潰邊緣,在看到荊城的那一刻,張封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
不過此時張封卻不敢休息,有多少人都倒在了臨門一腳。
“我們到了荊城下方的牆角才算真正的安全。”張封強行壓抑住躺下的衝動,指了指山下還有數百丈的路,還有一條寬大的護城河道。
西門紅衣突然抽刀,狠狠的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鮮血淋漓。
咬著牙道:“走。”
西門紅衣哪怕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的狼狽逃跑。
但他知道身前的青年人,現在他的師尊,強大如神明的人,一定有他的理由。
師尊是知道自己的實力的,依舊逃的如此狼狽,可見一定有更強大的人出現了。
西門紅衣莫名的有些悸動,他現在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張封可不管身旁的西門紅衣有什麼念頭,現在一切以保命為準則。
荊城的護城河雖依舊凝結成冰,不過上麵已然鋪上了一層木板橋。
隨著明靈州的結盟,和元莽州的退卻,那扇大門已然敞開,來自邊境各城的人都偶有貿易來往,隻是守衛查驗的極為嚴格。
在張封強力要求下,西門紅衣重新包裹上一件破舊棉襖,將一襲紅衣盡數遮擋。
兩人緩緩朝荊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