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陸青檀奪權(1 / 2)

距離涼齊邊境城鎮還有不到百裏,自從上次馬匪襲營已經過去了兩天,怕是明早便能到達邊城。

秋日的晌午,雖不如盛夏酷烈,卻也甚是難熬。商隊也不再趕路,停在官道旁邊的陰涼處紮營休息。

眼看快要到達目的地,敬滄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看來宋遠誌可能不會動手了。敬滄舒了一口氣,稍微放鬆幾分。

和敬滄這裏的輕鬆不同,陸英的馬車裏可謂是劍拔弩張!“陸青檀!你當真要搶這涼齊商路?”坐在首座的陸英語氣冰冷地說道。

陸英的前方,一個輕佻的少年靠坐在車門框邊,手中拋玩著一個鎏金令牌,令牌一麵為陸字,一麵為商字。少年聽了陸英的話,接住了落下的令牌,把陸字一麵朝向陸英抖了抖,滿不在意的說:

“別這麼冷淡嘛!我的好姐姐!這可是父親的命令,我也隻是奉命行事嘛,畢竟你也是我姐姐,隻要把商路給我,商路一成的收入就歸你,如何啊?”

看著門口陸青檀抖著令牌那一副欠揍模樣,陸英被氣笑了:“嗬!好大的恩賜啊!那姐姐我是不是要謝謝你呢?嗯?”

聽著陸英的陰陽怪氣,陸青檀恍若未覺:“唉?哪能讓姐姐謝我呢?我也隻是怕姐姐太辛苦而已!什麼都不用幹,就能有一成收入,這樣的好事......”

“來人!”陸英打斷了陸青檀的洋洋自得,大聲叫道。兩個商隊仆役拉開車門,在門口躬身答應。

“將這小子給我扔出去!轟出營地!”陸英恨恨地仰頭閉上雙眼,命令道。兩人正要動作,一張令牌懟到了兩人的麵前,兩人立馬停住,麵麵相覷,誰都不敢再繼續動手了。

聽著沒了動靜,陸英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站在門邊沒有動作的兩人:“你們兩個還愣著幹嘛?還不動手?”

門口的兩人臉上盡是糾結,最後,其中一個年長些的人歉意的躬身:“小姐,他拿著的令牌,這個......”看著陸青檀手中的令牌,很是無奈,伸手扶額,揮手讓他們退下。

可是陸青檀並沒有息事寧人的打算,反而出言命令:“你們二人將小姐好好的‘保護’起來,可知道?”

“陸青檀!你敢?”陸英怒目相對。兩名仆役相互對視一眼,也隻能向著陸英微微拱手:“對不起小姐,得罪了。”說完便進入車廂,在車廂門口一左一右的跪坐下來,死死的盯著陸英。

看著門邊兩個有些歉意的兩人,隻能無奈的輕說了聲:“出去吧,讓我安靜一會。”兩人對視一眼,起身退出車廂,關上車廂門,守在馬車門口,寸步不離。

車廂裏的冰鑒向外散發著寒氣,讓整個車廂的溫度清爽宜人,可陸英的心卻依舊像是車外燥熱的風,讓他整個人煩躁異常,猛地起身,一腳踢翻了冰鑒。

融化的水順著車廂內地板的紋路四散流淌,幾塊冰碴順著水痕滑動,讓整個車廂更加清涼。

“哢嚓”一聲輕響,車廂的一塊地板被掀開,探出一個小腦袋,被嚇了一跳的陸英看清人後,立馬死死捂住想要叫出聲的嘴巴。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徐忘憂!

徐忘憂在車廂裏四處看了看,老實的臉上居然有幾分狡黠。眼見四下除了陸英再無旁人,徐忘憂悄咪咪的呼道:“陸小姐!我帶你出去!”

陸英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朝徐忘憂開的洞走去。地上的冰還沒有化淨,陸英一個腳下一滑,摔在了地板上,無意中,一腳蹬在了徐忘憂的鼻子上。

徐忘憂捂住鼻子,痛得眼淚直流,卻不敢出聲,快速縮回洞裏,還順手關上了地板。

車外的兩個護衛聽到了陸英摔倒的聲音,並沒有在意,隻當是陸英依舊在發泄她的不滿。

覺得沒什麼危險,徐忘憂又推開地板伸頭上去,剛探出頭去,就看到陸英蹲在洞邊,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兩人麵龐距離很近,甚至都能察覺到彼此呼吸帶動的氣流。

徐忘憂紅了臉,稍稍向下縮了縮,拉開了距離,輕輕的說:“陸小姐,我帶你離開。”

看著徐忘憂害羞的樣子,陸英也起了調笑的心思,可情勢所迫,隻得趕忙順著洞口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