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憐恤的心上湧,秦壽渾然不覺,輕輕扶了扶她散亂的流海,拾指指背輕輕刮了刮她的臉腮。田詩晨紅潤輕啟的唇,很薄很軟,像紅豔的食人花,讓人癡迷而飛蛾撲火。
靜靜凝望片刻,秦壽發誓,絕對隻是想關懷她。
躬著身子,慢慢靠近,慢慢靠近,當時那張嘴離她的唇隻有零點零一公分。不知為何,先前雖然心慌爆燥,卻能壓抑,此刻,秦壽像鬼使神差一般,直接就上。
夜風透過窗戶縫細拂在他濕潤的衣服,一股子淡淡酒味撲鼻,那是田詩晨吐在身上沒有洗幹淨的味道。冷得秦壽不禁打了一個哆嗦,也清醒幾分。
良知如醍醐灌頂,戰勝了那**望,秦壽焦憤的在她的額前做了一個隔空親吻,便迅速起身退了兩步。
秦壽煩燥的點燃一根煙,也不知幾點了,還是回家為妙。繼續呆在這裏,恐怕真就要抵擋不住眼前的誘惑。摸出手機一看,原來早已沒了電。
無奈強行開機,時間為淩晨一點,想不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右上角顯示著“1”的血紅狀態,看來很快又要黑屏。正要揣進兜裏,三十條短信洶湧澎湃的發出一連串叮咚聲。
第一條:“哥,手機沒電了嗎?還是故意關機呀?”
第二條:“親愛的哥哥,知道你手機肯定沒電了還是忍不住給你發消息,快回來嘛,在家等你。”
涼颼颼的身瞬間就被暖烘烘的心給占據,秦壽忍不住暗暗笑罵。“傻丫頭,等我幹什麼,自己睡唄。我又不能給你暖床。”
第三條,秦壽瞬間就想對電話那頭大罵:“我日。”
“死秦壽,有了新歡,居然跟老娘玩兒關機。在開房還是在野戰?”陳渝霞三個大字,詮釋著她的咄咄逼人。
還來不及看後麵二十七條的辣味兒,陳渝霞居然打來了電話。
猛吸一口煙,秦壽的心神總算恢複得七七八八,嘿嘿陪笑:“霞姐,手機沒電了……”
正想著如何說下文,電話對麵傳來中年男人喜出望外的聲喊。“我的哥子,終於打通了。小兄弟,陳小姐在我們店喝醉了,她死活不肯走,還要喝,你快來接她。”
一翻詢問才得知,陳渝霞在離她家不遠的一家川菜館喝酒,一個人從八點喝到現在。那個地方秦壽知道,經常和陳渝霞光顧,和老板也成了熟人。
秦壽皺了皺眉頭,這婆娘一個人喝了這麼久,她今天是瘋了還是什麼?來不及多想,在次望了一眼熟睡的田詩晨,戀戀不舍離開她家,招了輛出租車直奔川菜館。
剛進門,哈欠連天的中年老板像是看到救星老爺子似的,頓時來了精神,趕緊上迎,高興地哀求,差點就要喜極而泣。“小兄弟,你可總算是來了,快快快,帶她走。”
秦壽不好意思笑了笑,就瞧見偌大的餐館空蕩蕩地,還剩一位睡眼惺忪的女服務員,那神情頗不樂意。陳大美女像是睡著了趴在桌上,想端酒杯,手直顫抖個不停。見這狀態,秦壽更是對老板投以歉然的笑意。
川菜管不是夜間燒烤,大排檔。這麼晚,他們早就該打洋了,隻是陳渝霞死活都叫不動。
秦壽走到陳渝霞跟前直接就扶,慌眼看見,地上三箱渝都碑酒的空瓶子。
好家夥,一個人喝掉三箱,別說她,秦壽都來不起。陳渝霞這婆娘今天有些怪異,秦壽無奈的喝斥。“你喝這麼多酒幹什麼?走,回家。”
“咦?”陳渝霞迷迷糊糊打望,整個身子如一堆爛泥任由秦壽摟抱。過了好半晌才認出是他,迷離的眼睛瞬間煥發出幾分光彩,咀咀唔唔叫嘯。“你來啦,我好想你,來陪我喝酒。”
“想你個頭,喝毛喝,回家了。”老板和服務員站在一旁,熱切的關注著,渴望的神情巴不得秦壽快些把這個女瘟神帶走。
秦壽是個很愛麵子的人,最受不得老板這種有些厭煩的眼神。背起陳渝霞,就要往外跑。
最他媽扯的是,明明看見老板鬆了口氣,秦壽心裏也好受不少。但這中年老雜毛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又巴不得秦壽留下。“小兄弟,等等。”
“什麼事老板,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帶我朋友走。”秦壽背對老板,歪著頭,有些不明白。
老板搓著手,有些尷尬。“小兄弟,還沒結賬呢。”
“操。”秦壽恍然大悟,暗自嘶吼。難怪你丫客客氣氣地,看陳渝霞喝醉了沒法結賬,想必這也是一個原因。但秦壽依然有些過意不去,這麼晚也沒關門就因陳渝霞一人,笑臉歉然。“我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