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城看著四腳朝天,摔到頭暈眼花的長腿偶爸,忍不住再次狂笑起來。比·奇·小·說·網·首·發李欣彤看到金排長的窘迫樣子也忍不住失笑出聲,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快收起笑意赧然抱緊心愛的男人,再也顧不上其他人了。張城懷中抱著仍在瑟瑟發抖的佳人,笑到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位金排長還真是天生的演員,M2重機槍也敢亂碰,被震飛的姿勢實在好笑。
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中,一輛輪式輕型裝甲車出現在公路上。
張城笑的更開心了,第七團的衛隊連到了,卡爾紮伊這個混蛋,來的未免也太慢了,第二輛輕裝甲車出現在公路上,代表著卡爾紮伊團長動了肝火,動用了第七團壓箱子底的裝甲力量,前往救援,第七團全部六輛裝甲戰車轟隆著碾過顛簸的公路,一路碾壓進山賊據守的村子。
戰車後麵跟著精銳衛隊連,遠遠看到村裏的山賊從房頂上,民宅裏鑽出來紛紛轉身逃跑。
張城咧嘴又是哈哈一笑,心情轉好,懷中佳人看著暈頭轉向的帥哥同事,稍一猶豫很快放棄了去扶他的念頭。
無論如何,李欣彤還是大聲關切問道:“金排長,你還好吧。”
頭暈眼花的長腿偶爸手腳並用爬了起來,突然之間失去了方向感,就象喝醉酒一般東倒西歪。
李欣彤有些擔心的問道:“小城,他這是怎麼了?”
張城指指脆弱的小腦部位,小聲解釋:“腦震蕩,失去方向感了。”
李欣彤看著一片混亂中,長腿偶爸搖搖晃晃朝著公路上走去,大吃一驚,想叫他回來的時候,被突然跑過去的尤裏少尉狠狠一腳踹翻,又被大胡子少尉扯著衣服領子,拖死狗一樣拖了回來,身處危險的戰場上對待傷兵也隻能如此處理了。
尤裏手腳並用爬了回來,被他在地上拖著走的金排長,已經被勒到翻白眼了。
張城終忍不住笑罵:“你想勒死他啊,鬆手!”
大胡子排長很無辜的整整防彈背心,攤手大叫委屈:“不然怎麼辦,長官,這人瘋了。”
張城耐著性子解釋:“他沒瘋,呃,他被M2機槍震暈了。”
大胡子尤裏驚訝的睜大眼睛,隨即張大嘴巴仰天狂笑起來,笑到眼淚都下來了,就好象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中間夾雜著張城的失笑聲,兩個男人放肆的舉動讓李欣彤看不下去了,纖手在張城胸口輕拍一下。
笑聲中,逐漸清醒的金排長大腦充血,眼睛裏布滿血絲的可怕樣子,讓人心驚。他的部下傷亡過半,起碼一半的人當場陣亡,並且還是以一種很窩囊的方式被擊潰了,這人的精神正處於崩潰的邊緣。野獸一般暴躁的金排長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儒雅,眼睛睜大無意識的環顧周圍,劇烈喘息著嘴裏還吐著白沫。
張城一個眼色送過去,尤裏會意走到他身後輕輕一槍托,打暈了他。
費力的把金排長拽回安全地帶,大胡子尤裏喟然歎氣:“長官,這個人完了,醒過來也是個廢人了。”
張城卻不以為然的擺擺手,這倒未必,戰場綜合症也要看日後身處的環境,也未必就不能治愈。李欣彤也露出不忍的神情,替金排長解開幾顆衣服扣子,讓他呼吸起來容易一點,終究還是個善良的女人。張城不但沒有生氣還很著緊她,她要是個翻臉無情的女人,反倒沒這麼值得珍惜了。
傍晚,第七團精銳衛隊連擊潰山賊後,帶著醫療隊後撤兩公裏,憑借裝甲車輛的掩護在公路一側建立起防禦。在陣地後方的一塊空地上,張城脫掉外套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讓短發護士替他處置折斷的肋骨。短發護士纖手在男人健壯的胸肌上挨挨碰碰,卻沒人聯想到別的方麵。空地上躺滿了韓軍士兵的屍體,醫療隊成員也遭受了傷亡,兩名醫生被狙擊手打死,四人受傷。
受傷人員的慘叫聲,卡爾紮伊帶著幾名第七團軍官大步走過來。
張城抬手打個招呼,不小心牽動傷勢咧了咧嘴,心說團長大人這回是動了肝火,連精心收藏的步兵戰車都動用了。作為一個山地步兵團,第七團的裝甲力量十分有限,想改變這種情況恐怕要等到將來,軍部點頭才行了。想要新建一個裝甲營,沒有軍部的支持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到的。
卡爾紮伊有些氣急敗壞,大聲質問:“你怎麼帶著他們跑到這裏來了,這裏是小薩奇的地盤,你怎麼會招惹上他的?”
張城隻能齜牙咧嘴的回答:“是他們帶著我來的。”
正在替他處置骨折的短發護士尷尬低頭,不敢麵對他的抱怨和眼神,整個醫療隊的心氣找就沒了,隻剩下惶恐和無助。卡爾紮伊走到張城身邊坐下,看著張城傷痕處處的上半身,又讚歎了一番,傷疤代表著一個男人的強大。張城沒好氣的笑罵,團長大人這是在損我吧。
團長大人輕笑一聲,突然湊過來小聲嘀咕:“張,這次我帶來了兩個營。”
張城頓時大吃一驚,懷疑問道:“你瘋了,那駐地兵力不是很空虛?”
團長大人神情卻十分堅決,又解釋道:“駐地不會出問題的,我已經下令部隊收縮防禦了,張,我給軍部打了報告,軍部已經同意了,會派出四架直升機,還有一個炮兵營支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