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城眼睛眯了起來,看著容光煥發的團長大人,心知這位老兄是不甘寂寞了。
思索過後,張城有意無意的問道:“你要剿匪?”
團長大人眼神變的陰狠起來,看著遠處山坡上的清真寺,點頭回答:“剛好救援隊遇襲了,媒體一定會報道的,我覺得這是個剿匪的大好機會,就算軍部答應的援軍不來,咱們也能吃下這裏!”
張城頓時恍然了,剿匪,更象是搶地盤吧。這位團長大人都學會聯合縱橫,利用輿論壓力給自己造勢了,說是造勢也是借勢,很可能醫療隊的遇襲讓他欣喜若狂吧。在輿論和聯軍司令部的強大壓力下,軍部也未必抗的住,就算是裝裝樣子也會派兵清剿的,先前答應的援兵倒未必是假。
即便是手握大權的軍長大人,恐怕也很難頂住這麼的壓力。最有可能出現的結果是,軍長大人出空軍炮兵,第七團出動步兵,暫時放下分歧剿了這夥不開眼的山賊,以次來平息世界輿論還有聯軍司令部施加的強大壓力。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團長大人這個機會把握的很好。
張城麵無表情看著麵前的卡爾紮伊,從這位團長大人眼睛裏看到了野心,還有熊熊燃燒的高昂戰意。
好半天後,張城才沉聲問道:“你見過你叔叔了,他開了什麼條件?”
團長大人不自覺的低頭回答:“他要戰功,還要在這裏駐軍,戰利品歸咱們。”
張城忍不住舔嘴唇了,軍長大人一貫的作風,要戰功要地盤,隻不過這回答應交出戰利品,算是破天荒的頭一回了。可見對於這個翅膀越來越硬的親侄子,軍長大人也越來越無可奈何,隻能安撫,也可以想象到聯軍司令部還有總統府,給卡爾紮伊軍長施加了多大的壓力。
人道主義救援隊伍遇襲的消息恐怕早就傳出去了,軍長大人麵臨的壓力山大。
思索過後,張城無所謂的擺手回答:“你決定吧,你是團長。”
麵對張城無所謂的態度,團長大人還是有些尷尬的,小聲嘀咕:“張,你不信任我,我收到消息可是第一時間帶部隊趕來的。”
張城咧嘴一笑,輕輕一拳砸在他胸口:“我當然信任你,你是團長,第七團的事情當然由你做主。”
卡爾紮伊大黑臉上露出感動神情,一時間真情流露:“張,你是我和第七團真正的朋友,我保證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和第七團都不會背叛你。”
張城咧嘴輕笑出聲,當然不會相信他空口白話,咧嘴笑罵:“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老子對男人沒興趣。”
團長大人咧開大嘴笑了起來,卻很清楚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恐怕永遠也無法回到幾個月前,無話不談的親密了。張城倒覺得這很正常,隨著團長大人羽翼日漸豐滿,終究是要擴張掌權的,總不可能一輩子對他言聽計從,朋友之間,信任還是最基本的。
閑聊過後,團長大人看著滿地的韓軍屍體,懷疑問道:“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張城很快岔開話題,按著他的肩膀站了起來,輕鬆笑道:“不提他們了,來,我給你介紹兩個人認識。”
卡爾紮伊咧開大嘴嘿嘿一笑,看著正在和同事們開會的清秀俏佳人,送過來一個十分曖昧的眼神。張城沒好氣的笑罵幾聲,把李欣彤和尤裏排長叫過來,一陣寒暄過後氣氛變的越發融洽,再沒有半點隔閡。
入夜,一間山地迷彩塗裝的軍用帳篷裏。
兩個營的部隊陸續趕到,控製住各個交通要道,三千人的部隊展開之後也是漫山遍野,殺氣騰騰,把山賊盤踞的山坡圍的插翅難飛,臨時團部裏自然也是十分忙亂,軍官們忙著調動部隊,布置戰線,今天晚上看來是有的忙了。
李欣彤站在忙亂的團部裏,終究還是小聲嘀咕:“我先走了,我在這裏也幫不上忙。”
張城欣然站了起來,柔聲回答:“我陪你。”
李欣彤看一眼忙亂中的卡爾紮伊團長,驚訝問道:“這個時候你走的開嗎,你不是第七團的軍事顧問?”
張城握住她柔軟纖手帶著她走出團部,外麵衛兵同時立正敬禮,張城還禮過後帶著佳人走進外麵一間帳篷,叫人弄點吃的來,摸爬滾打了一天還沒吃過東西,兩個人都餓壞了,李欣彤也沒有再拒絕他的好意陪伴,乖乖坐到行軍床上脫下上衣,揉著酸痛的胳膊微皺眉頭,她也受了一點小傷。
張城看到她痛苦的表情緊張起來,慌忙問道:“要不要叫醫生來。”
李欣彤溫柔似水的笑道:“看過了,隻是一點挫傷,過幾天就好啦。”
張城看著她美態心裏灼熱,很想替她脫掉襯衣親手檢查,隻是考慮到外麵就駐紮著三千大軍,才把這誘人的想法按捺住了。衛兵很快弄來熱飯,兩個人就在簡陋的帳篷裏吃飽肚子,然後小聲閑聊起來。
大軍在側,安全方麵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山上那夥不開眼的山賊死定了,這就叫槍打出頭鳥,聯合國招募的人道主義救援隊伍,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招惹的。這夥倒黴的山賊雖然勢力強橫,卻難逃被第七團,和軍部聯手剿滅的命運,怪也隻能怪他們沒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