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傳聞中的白薇薇?(1 / 3)

陶然最近染了頭發,穿了拖鞋,還養出個臭毛病,喜歡一邊擼串,一邊泡腳,這歪門邪道不知道他是哪裏學來的,自稱這是年輕人的新型養生,導致隔壁幾桌客人都暗戳戳的笑他傻不拉幾。

劉川烏接到陶然電話,趕到燒烤攤的時候,正巧又見識了他一舉世無雙的養生方式,感興趣的問沈逾還有沒有泡腳桶?

沈逾甚是無語,隨手丟給他一個裝菜的籃子:“不介意的話,你泡腳試試?”

“劉有毒,”陶然欣然安利,興奮地指了指自己的泡腳桶,“咱們倆一起泡。”

“算了,下次我自己帶一木盆來。”

說著,口幹舌燥的劉川烏急吼吼地又朝沈逾喊了一聲:“給我來一杯生椰拿鐵,一杯卡布奇洛?”

“陶然泡著的那一桶,你省著點喝。”

隔壁幾桌客人:“???”

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他們三個一起長大,可能正常的就隻剩沈逾了。

沈逾幫父親端盤,遞菜,打下手,父子倆全程沒有說一句話,也沒給沈逾任何好臉色,這樣的僵局已然從沈逾決定回鄉開始便一直維持,父親還因此搬去與大伯一起住,說是眼不見心不煩。

但今晚沈進卻注意到他右手手背的傷口,不聲不響地遞了創口貼,又盯著他手臂上用口紅寫的數字,問了一句:“誰寫的?”

沈逾走到洗盤子的地方,打開水龍頭,將手臂上的口紅衝洗幹淨:“沒誰,惡作劇而已。”

“快三十的人,要事業沒事業,誰瞧得上啊?”沈進見他沒說實話,便開始捕風捉影,“咱們沈家斷了弦,也是該。”

父子倆還不如不說話,一說話就各種引起不適。

沈逾不想與他討論聊這些,洗完後,在冰箱裏拿了三瓶北冰洋分別遞給擼串的倆貨,“來,你的生椰拿鐵,你的卡布奇洛。”

“逾哥,你來得正好,劉川烏說今晚有人在渡口看見一個女孩和一隻狗搶絲巾,”陶然接過飲料,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真是笑不活了。”

“.......”

沈逾額頭冒著細細汗珠,喉結不斷地滾動,一口炫完一瓶北冰洋,眉頭緊擰,周遭的空氣升起一股寒意,聲音重重地說了一句:“誰和狗搶絲巾?你把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陶然蒙了,仔細探頭瞧了瞧沈逾手上拿著的北冰洋空瓶標簽:“喝的不是二鍋頭吧?”

劉川烏見勢用腳踹了踹陶然的泡腳桶,還不斷地擠眉弄眼:“少說一句,我聽說,那是逾哥的緋聞女友!”

陶然:“白薇薇?!隻聽其名不見其人的緋聞女友白薇薇,居然和狗搶絲巾?”

劉川烏:“你小子可能當不成表妹夫了。”

*

昨夜,夜裏一場秋雨如期而至,門前爬上屋頂的三角梅吹落,將小院裏長滿青苔的青石板染成了玫紅色。

白薇薇等電話等到半夜,期間她隻接了三個電話,全是推銷和辦理信用卡的,一直沒等到那個人,心裏還有些忐忑。

睡得很晚,白薇薇還是起了個早,按部就班的去集市買了黃白色菊花擺滿院子,白色燈籠掛在屋簷下,爺爺的遺照放前廳桌上擺,氣氛壓抑到極致。

一切準備就緒後,她還放了端午和元宵出去撒歡兒,就等著中介帶複看的客戶來。

她將自己提前寫好的腳本拿出預習一遍,為了演的逼真,也算是拿出了看家本領,早上已經走位多次,大概率是不會出現紕漏。

端午和元宵撒歡去了沈逾家,吃了肉幹就吵著讓沈逾送回去。

沈逾送倆狗回家時,見門虛掩著,昨日他便知曉有主人回來,不想驚動宅子的人,示意端午和元宵自己進去。

端午和元宵不樂意,站在原地不動,沈逾隻好推門進入。

進入宅子,他沒注意宅子裏的動靜和變化,隻是熟門熟路的進雜物間,給端午和元宵備一些狗糧。

當沈逾將狗糧備好,準備離開時,前廳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他才注意到院子裏布置的白布燈籠和黃白菊花。

原因是白薇薇聽見身後傳來木門被推開的“咯吱”聲音,以為中介帶著客戶來了,便開始全身心投入“表演”。

白薇薇跪在爺爺遺像前,對著一個瓷白色罐子,聲情並茂地哭著,或許是擔當氣氛組的白布燈籠與遺像戳中她內心最柔軟的部分,越哭越投入:“爺爺,是孫女不好,沒能陪您走生命的最後一程,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將您的遺願完成,將您安葬在院子那棵櫻花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