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嗎?”顧浩宇手撐住下巴,看著我。

“沒有,我當時在學校住,周末才會回家。平時打電話也並沒有發現他們不對勁的地方。”我還記得那天我一個人抱著那張全家福,蹲在客廳哭到差點昏過去。

那種感覺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很讓人覺得壓抑。

“那之後也沒有再給你打電話嗎?”顧浩宇把手覆在我的手背上,一模一樣的安慰動作。

“沒有。”我勉強地笑了笑,“他們不會放下我走的,一定是因為有其他的原因才不得已離開。”

“有沒有可能是被人脅迫走的?”顧浩宇大膽猜測。

“可是我爸媽隻是沉迷於科研,從來就沒有和人發生爭執。”我爸媽的性子我還是了解的,從來都是寬厚待人,更別說會得罪人。

服務員停在我們麵前,把手裏的菜放在桌麵上,有些好奇地瞄了瞄我和顧浩宇。

顧浩宇瞪了他一眼,從桌麵上抽過紙巾放在我的手上。

服務員被顧浩宇這麼一瞪,訕訕地把東西放好就走了。

“一個科學家最重要的就是科研成果,那有沒有可能是在方麵和研究所的某個人有了爭執。”顧浩宇認真地分析著。

“我不知道。”今天一下子接收這麼多的信息,我的腦子裏已經一片混亂。

顧浩宇揉了揉我的頭發,“吃飯吃飯,不說了。”

然而我哪裏還有心思吃飯,一點食欲都沒有,我拿過包包起身,“我先回去了。”

“你去哪?”顧浩宇急忙攔住我。

“回家。”那種壓抑的心情又一次把我束縛住,連呼吸都是帶著細微的抽痛。我不管不顧地甩開顧浩宇的手就往外走。

“薔薇。”顧浩宇的聲音還在後麵喊著。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隻知道一抬起頭的時候,隻能看到漆黑的夜幕還有稀拉的星星。我隨便找了一個椅子,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腳。

有些回憶蜂擁而至,我低著頭把臉埋在手心處,能夠感覺到濕答答的眼淚透過縫隙滴在我的衣服上。

突然有個人把我抱在了懷裏,我剛想要掙紮,卻聞到了顧浩宇身上好聞熟悉的味道。手自然地反抱住他,任由自己的委屈不安在顧浩宇的懷裏釋放出來。

“沒事,我在的。”顧浩宇低沉嘶啞的聲音像是摻了蜂蜜的迷藥,讓我自然地淪陷著。

直到我鬆開手,才發現顧浩宇的衣服已經被糟蹋得很是狼狽,再往上看,就看到顧浩宇笑得一臉春風,眸子裏有著清晰可見的憐惜。

“不要怕,我在,我會一直在的。”這是顧浩宇在我麵前一而再的承諾。

“謝謝。”我分不清顧浩宇是為了安慰還是發自內心說出的這句話,但是不管哪一個意思,我都沒有辦法做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