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已經染紅了半邊天。
廣場上的噴泉不知何時悄悄打開,小孩子們穿著雨衣在噴泉裏奔跑,打鬧。
噴泉為廣場帶來了一陣涼意。人們也願意來這裏消消食,碰碰麵。
仝晚站在小攤前,擺弄著小攤上的小卡子。
自己戴一個,高鶴也戴一個。
夕陽照在兩人的臉上,紅彤彤的。
“這怎麼賣?”女孩兒拿起手鏈問。
仝晚看到女孩兒穿著淺藍色的裙子,披著頭發,一臉的嬌羞。
向遠處望去,一個男孩兒手裏捧著幾朵玫瑰花,笑的爛燦。
看來這是情侶呀,大客戶啊。
仝晚看到女孩兒手裏拿的手鏈,笑著推薦:“二十塊錢一對。真有眼光,這個可是情侶手鏈。你看,左手邊那條和你這條正好一對,上麵還有紅豆,戴上多好看啊。試試?”
女孩兒拿著兩串手鏈,舉起來對著夕陽看了看,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紅了臉。
“那幫我拿兩條吧。”女孩兒笑著說,仿佛已經想到了男孩兒戴上手鏈的樣子。
“男孩兒戴上你送的,就代表有主了,這可是宣示主權的好東西。”仝晚趁熱打鐵。
另外的兩個女孩兒也都買了兩條。
看來,小孩子們,隻要扯到愛情就可以賣的很好。
六十,收錢的高鶴笑的合不攏嘴。
“小姑娘,這小卡子怎麼賣啊。”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問高鶴頭上的小卡子。
高鶴扭頭看向仝晚。
“阿姨,三塊錢一個,十塊錢四個。”
老人挑了一圈,最終挑了四個,滿心歡喜裝在兜裏。還說家裏孩子多,剛好一人一個。
隨著夕陽的落下,街上亮起了路燈。
華燈初上,廣場上的人更是摩肩接踵,見頭不見尾。
小孩子多是塗娃娃的、年輕的小女孩兒多是買卡子的、再大一點的姑娘會買耳環和皮筋。
兩人忙的也是不亦樂乎。雖說累的腰疼,但是想到包裏的錢,也是開心快樂的。
晚上九點,雖說廣場上的人還很多。但是再晚就沒有回村的車了。
兩人終於下定決心,收拾東西,回家。
兩人剛準備走,就聽見叫喊聲。
“幸虧還沒走。趕上了。”
兩人望過去,是之前買耳環的其中一個爆炸頭。
“怎麼了?”心虛的開口。
別不是耳環質量問題,發膿了吧。
“等幾分鍾,我姐妹兒馬上就到,今天晚上我們在KTV,她們都特別喜歡我的耳環。”
聽到這些,仝晚才放下心,不是有問題就好。
仝晚又從書包裏翻出耳飾,供其挑選。
耳環被搶購一空。甚至還有兩個沒買到。
“今天沒了,下次再買吧。”
兩人抱著剩下的十個娃娃,往網吧走去。
到了網吧門口,仝晚讓高鶴先進去,自己又拐進旁邊的便利店。買了三個雪糕和一些小麵包。
秦霄遠看到女孩兒抱著一個箱子從外麵走進來。可能因為走得急,還大口喘著氣。頭發也不似之前,有一點毛糙,當頭還戴了一個小橘子發卡。小橘子青黃青黃的,顯得人也活潑。一身校服,寬寬大大的,能把人溺在裏麵。白皙的臉因為長時間曬太陽,有一些泛紅。
秦霄遠想,這樣的姑娘應該嬌嬌俏俏的養著,怎麼還舍得讓孩子出來擺攤。
“你朋友呢?”
秦霄遠的話還沒落下,就看到仝晚從外麵蹦躂進來。
“請你吃雪糕。”仝晚把一個雪糕放在吧台上,和高鶴走向了樓梯拐角。
“老板,謝謝你。但我們還得把東西放在你這裏。”
“隨便放。我叫秦霄遠,以後可以叫我名字。”
“好的,秦老板。”
秦霄遠看到兩個女孩兒互相挑眉,笑的開懷。
“秦老板,我們先走了。兩人告別秦霄遠,向車站走去。
秦霄遠想,還真是奇怪。
兩個女孩兒,一個高高瘦瘦的,卻是嬌嬌軟軟的性格。一個瘦瘦小小的,卻是風風火火的性格。
也不知道兩人怎麼相處的。
想這些幹什麼。
秦霄遠笑著搖搖頭。低頭看到吧台上的雪糕,因為時間長有一點融化。拆開放入嘴裏,一點不影響口感。
車站,高鶴支支吾吾的說:“晚晚,我和家裏鬧掰了,我沒地方去。”
仝晚看著高鶴,收起笑嘻嘻的表情。
“和我回我家,等有錢了,我們就租個房子,我們買個房子。一層樓,你我和晨晨,我們住對門。”
“嗯嗯。”
兩人坐在車站的長椅上,吃著麵包和雪糕。
等車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