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不會讓周月瑤有事的。
“不知孟將軍找在下有何事相商?”
顧煜君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的,原本是一臉春風得意的表情,但是見到孟錦司這個表情,他疾步走向孟錦司,忙問道:“發生了何事?”
“月瑤今日同何香去茶山,到現在都沒回來,我方才收到了張宏來的信。”
“信上說了什麼?”
“月瑤如今被困刺史府。”說著將手裏捏的皺巴巴的信紙遞給顧煜君。
顧煜君看完信中的內容,將信紙四四方方的折起,他道:“張宏如何認得周小姐的?”
孟錦司搖搖頭,現在形勢緊張,周月瑤這樣的身份,在這樣的形勢下是絕對不會自報家門的,那張宏是如何認得周月瑤的,思及此,孟錦司恍然大悟!
“顧大人,你可還記得你之前同我說,張宏這人不愛美女,隻貪名利,既然這人隻貪名利,那對女子自然也就了解的少,更何況月瑤一個久居遼都的高門貴女,又怎會同這裏的刺史認識,除非,二人早就認識。”孟錦司眉宇間的愁雲不散。
“你認為張宏是早就認識周小姐的?”
“是,且,按我之前的猜測,張宏對過往向他身邊塞美人的事如此介懷,定是已有心悅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讓他對身邊的女子都不感興趣,那定然是個風華絕代的任務,顧大人,設想一下,你若是張宏,遇到周月瑤這樣的美人兒,你喜歡嗎?”
顧煜君不回答孟錦司的問題,他隻道:“但這都是設想,並無實證啊。”沒有“設若”,在顧煜君的設若裏,孟錦司就是他所有的設若。
顧煜君說的沒錯,這些不論真假,全都是孟錦司的設想,眼下還是先商量如何救出周月瑤的好。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下手,救出周月瑤。”
“肖員王現在還在刺史府中,咱們想辦法聯係他。”
孟錦司原本想拒絕這個辦法,但是細想過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兒女私情的時候,先救出周月瑤才是要緊事。
“張宏既然給出了這封信,就證明他對咱們會更加警惕,咱們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能將這個消息帶給肖員王?”孟錦司問。
而顧煜君卻道:“用信鴿。”
“為何?”孟錦司不解。
顧煜君卻話鋒一轉道:“大家都知道,女將孟錦司,征戰沙場,身形比男人還要魁梧,一把銀槍上的獸頭,在她斬殺敵人的時候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吃人腦袋,不僅如此,她雖身材魁梧,但身輕如燕,時常能將身體繞在長槍之上,這還不夠,還有,她還養有一隻鷹,這隻鷹性情凶猛,和她銀槍上的獸頭一樣,專吃人肉,除此之外,還能日行萬裏,送信百封。”
孟錦司目瞪口呆的聽完這些出自顧煜君之口的自己,不敢相信這說的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她有疑問,但又不知從何問起。
顧煜君道:“將軍不知道,小孩子睡不著覺,不聽話,現在爹娘都會給他們說孟將軍的故事。”
什麼?這實在是太荒謬了,身材魁梧,枝知食人也就罷了,武器吃人這種話居然也有人信?!
孟錦司那把長槍上確實是雕刻著一顆窮奇凶獸的頭,又因是一把銀槍,白的發光,一看就是經常殺人才不會發黑的,著實駭人。
孟錦司小心翼翼的問顧煜君:“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顧煜君低眸,看著孟錦司的表情,壓抑著嘴角的笑意,他道:“沒有。”
孟錦司一臉不信的望著顧煜君。
顧煜君正色道:“事不宜遲,將軍還是先將信送出去吧。”
孟錦司不答話,隻默默點點頭,顧煜君伸手搭在孟錦司肩上,溫聲道:“莫要太過憂心,就算你我沒來得及救周小姐,肖員王和周大人也會想辦法救她的。”
何香原本想第二日找周月瑤的,但她發現自己竟被鎖在這個狹小的屋子裏,她拚命敲門:“來人,開門啊!開門啊!”
不知敲了多久,喊了多久,終於有個聲音回答了她的話:“喊什麼喊,再喊把你舌頭拔下來!”
何香在慌張又無措的情況下,隻能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周月瑤哭了不知多久,又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月瑤,實在抱歉,我曾承諾過你,隻要肖員王等人能被我親自交給陛下,我就能升官,等我升了官,我就算信守了承諾,月瑤,等我升了官我就能娶你了。”
“張大人,你先放我出去,讓我見我爹,隻要見到我爹,一切好商量。”
門外的人越聽越氣,幹脆將門推開,一手握住周月瑤的手腕,男人的力氣太大了,一把就將蹲在地上的周月瑤提了起來,他幾乎咬牙切齒道:“月瑤,我知道我現在還配不上你,可你說過的,隻要我將來當了大官,你就嫁給我的,你再等等,隻要我將肖員王獻給陛下,我就能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