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抱歉,年少時的承諾困了你這麼久,是我輕浮了……
“你什麼意思?”張宏愣愣開口,手上的力道也小了一點。
周月瑤心虛道:“我那時是希望你不要整天遊手好閑,故才說了那番話,是我思慮不周。”
“什麼……叫,思慮不周?”張宏輕聲問。
“……”
“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張宏眼底猩紅。
“……”
“我夜夜挑燈夜讀日日廢寢忘食就是為了有一天能當上你口中所說的大官能讓你永遠生活在繁華的遼都!”
“……”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現在就一句思慮不周?”張宏近乎瘋狂,他掩麵大笑,笑的有些喘不過氣了,可他還是覺得這樣的笑根本不足以嘲笑自己的可笑。
我本隨風郎,為君困高牆。
周月瑤眼中的雜亂讓人捉摸不透,有時是愧疚;有時是心虛;有時是淡漠……
沉默了好半晌,周月瑤終於緩緩開口:“我為自己從前不經深思熟慮的承諾道歉,但你也不能否認這些年,你確實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
“哼,誰稀罕這些東西,周小姐,是你想要這些,我才去拚命獲得這些東西,現在已經由不得你了。”張宏冷冷開口,然後冷冷轉身,又將門鎖起來。
周月瑤呆呆地站在原地,年少時的風流債她不知道怎麼還,她現在也確實對張宏沒有什麼想法,她不喜歡。
張宏眼底的血絲還沒有褪去,他吩咐道:“注意最近從城門那邊飛過來的鷹,隻要有鷹飛過,立刻射下來。”
“是!”
“報!不好了殿下,將軍來信,說周小姐被刺史捉下了!”當日士兵就收到信,將信連忙傳給了肖員王,這裏的將軍自然是說得孟錦司。
“什麼?!”肖員王和周昂幾乎是同時出聲。
“將軍來信,說……”那士兵正欲再說一遍,便被肖員王打斷了。
“夠了,別說了。”
“是。”
周昂當場癱坐在椅子上,但好在理智還在。
肖員王忙道:“周大人莫急,本王現在就去找張宏那廝要人去!”
周昂急忙叫住他:“殿下,萬萬不可衝動啊!”
“周大人,周小姐如今是安然無恙都未知,怎可能不急?”
“殿下,您是成大事者,絕對不能因為小女的事壞了您的計劃呀!小女的事老夫自己去,殿下千萬莫要插手此事。”
“可是……”
“沒有可是,老夫若是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好,那老夫也枉為人父!咳咳咳咳……”周昂激動地咳嗽起來。
孫旭見狀,立馬過去要攙周昂,周昂卻擺擺手,示以拒絕。
“老夫去會會這位刺史大人。”說罷,周昂撐著椅子站起來往外走。
孫旭原本想跟上去,可周昂卻揮揮手,又拒絕了孫旭。
不久,周昂便來拜見了這裏的刺史大人,周昂在朝中為丞相,來到這裏好幾天也不曾見過這裏的刺史。
張宏聽說周丞相到來,立馬出去迎接。
“喲!周大人,有失遠迎!”張宏表麵上一副風輕雲淡,笑嗬嗬的上前去迎接周昂。
周昂可沒什麼好臉色給他。
“刺史大人,老夫來了府上好幾日都不曾見你來迎,今日老夫來了你倒是想起來有失遠迎了?”
“周大人,小生是不知道您來了,若是早知道您來,肯定會為您擺上盛宴來迎接您。”
“哼,油嘴滑舌的無恥小兒!”周昂指著張宏的鼻子罵道。
張宏心知不妙,臉色立馬嚴肅起來,他道:“哎,周大人何必用這樣的語氣同在下說話話呢,有話好好說嘛。”
周昂也不再和眼前這人繞彎子,他怒道:“你還不趕緊將我女兒給放了!”
張宏坦然承認,道:“你女兒自己欠下的風流債,如今來償還,豈不是天經地義,何來‘放了’一說?”
聽了這話,周昂周身顫抖,他幾乎是冒著膽子問出的這句話:“你……你,你把她,把她怎麼樣了?”他聲音顫抖。
張宏哈哈一笑,他道:“周大人,張某也算是半個君子,強搶民女這種下作的畜生行徑,在下實在也做不出來,所以思來想去,在下幹脆在周小姐臨走前讓她吃了頓好飯,喝了頓好酒,如今,屍身完好無損。”張宏特意將“喝了頓好酒”幾個字咬的特別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