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起來什麼了嗎。
她想起來多少?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放慢了無數倍,那般漫長。
溫景笑了一下,“我隻是問問。”
他鬆了一口氣,先過去坐了一下,確定了沒問題,這才讓溫景坐。
過去的慘劇,他萬萬不能再重演了。
溫景坐上去,背靠在沙發上,“好舒服啊……”
她舒服得閉上了眼睛,陽光灑在她臉上,紅色的沙發襯得她皮膚雪一樣的白,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會有人進來嗎?”
“不會。”
陸彥深特意走過去把門鎖了,溫景已經順勢躺下了,“我睡在這,那你呢?”
陸彥深順勢躺在她邊上的平麵桌上,“我一般這麼睡。”
“你下來吧,那裏太硬了。”
“我睡這裏舒服。”
陸彥深拒絕了。
他下去,就不僅僅是睡覺那麼簡單了。
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完全禁不起溫景的誘惑。
包括她現在一臉乖巧的對他笑,他都覺得是在勾引他。
“下來吧,上麵太硬你肯定睡不好。”
“溫小景,你睡你的,別管我。”
聽他語氣有點凶,沒有可以繼續商量的意思,溫景隻好往自己身上蓋了層薄薄的被子。
屋裏暖氣很充足,一點也不冷,外麵的核桃樹茂密,一片又一片,遮住了一些陽光。
全員休息的時間,沒有喧鬧聲。
辦公室的找個位置趴著睡,工人也會去倉庫挑個地方鋪一層硬紙板將就一會兒。
溫景睡得很香,直到核桃園裏傳來一陣輕音樂聲,她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中午休息時間隻有半小時,陸彥深差點都忘了林場專門在每個時間設置了廣播,定點放音樂,以此來提醒員工們,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了。
他看溫景,溫景也在看著她,看得他心癢難耐。
這女人,一天不勾引他仿佛這一天就過不下去。
這含情脈脈小眼神,要人命嗎?
溫景低頭穿上了一隻毛毛靴,陸彥深拿了另一隻,抓著她的腳往靴子裏套。
“我走了啊,上班去了。”
“等等。”
陸彥深拿圍巾將她裹住,“晚上想吃什麼,我帶你到鎮上買點好吃的。”
早上的玉米餅,他以為她會喜歡的,結果她不是很喜歡。
自打和她結婚,她胃口一直不見好。
以前也試著用吃的討好過她,但她並不感興趣,表現得很是冷漠。
話音剛落,他微微低頭,有點不敢看她。
溫景突然點頭,“好啊,我想喝奶茶,想吃花籃的小蛋糕,還想吃麻花。”
溫景一直都很喜歡吃這些小零食,“陸彥深我還想吃棉花糖,我要粉紅色的。”
“買,都買,全都買回家。”
溫景笑了,“你對我真好。”
她上前便環住男人的腰,陸彥深身子一僵,想低頭,她又鬆開了。
“那下班了我來找你。”
“好。”
原來她不是對吃不感興趣,她隻是當時,真的很討厭他。
陸彥深既高興又有點憋屈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