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深很任性,說要去鄰市就去鄰市,班都不上班了。
陽光撥開濃濃的大霧嶄露頭角,溫景睡在陸彥深肩頭,男人看著高速外的風景,不由得勾唇。
馬師傅時不時回頭看他,見他這個反應,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僅如此,他有時候想著想著,竟然還會笑出聲。
那隻燒鵝,她真的嚐了嗎,真的覺得好吃嗎。
真的隻是因為孕吐聞不得油膩,所以才會讓他拿出去嗎。
並不是討厭他這個丈夫,不想看到他,也不是嫌他的東西髒……
——
陳堯呼陸彥深的時候,他端正的坐著,騰出一隻手接了電話。
“喂。”
“陸總,肖總到了。”
肖總,肖強?
啊對,他是跟肖強約好了。
那廝跟溫景約了飯局,他提前交代一番,省得他說什麼不該說的,破壞他的終生幸福。
人是他約過來的,他看了一眼時間,竟然還很準時。
“讓他先回去吧,我今天有事。”
“肖總說,肖總說是您約的他來。”
“是我約的,你讓他先回去,我空了找他。”
“三哥!”
肖強在那邊叫起來了,“三哥,什麼意思啊三哥?”
他難得這麼準時,就這麼對他?
“實在抱歉,老弟。”
“怎麼?”
“你嫂子想吃燒鵝,我得到鄰市去買回來,總不能讓她想吃吃不到。”
肖強無語,笑了笑,“三哥,你這是重色輕友啊。”
“不說了,你嫂子在我肩上睡覺,別吵醒她。”
肖強:……
真是見了鬼了。
男人身上有一陣淡淡的煙草香,溫景靠在他懷裏,一路都睡得很踏實。
車子到達鄰市已經快正午,步行街人很多,但路上卻沒有幾輛車。
溫景睜開眼睛,望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
聽陸彥深說道,“馬師傅,從那邊下停車場。”
“啊,好,好。”
馬師傅都在陸家鎮周邊跑,要麼就市區,什麼時候來過鄰市。
陽光照在男人額前,一縷明亮的光,溫景抬頭,男人也正好低頭看她,他的唇角隨著低頭的動作碰到她的額頭。
溫景伸了個懶腰,“我睡了多久了?”
“快到了。”
“到了嗎?”
“停了車就到了,太太。”
她竟然睡了一路啊。
溫景懶懶的,抓著男人的胳膊,聞到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不由自主會喜歡一切與他有關的東西。
他的頭發,他的手掌,肩膀,背部,他的整個身體,包括穿的衣服,都能夠令她賞心悅目。
“陸彥深,你身上好香啊。”
男人背部一僵,他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有人誇他香。
他抬起左邊的衣袖,聞了聞,並沒有聞出什麼味道,隻有一股煙味。
女人會覺得煙味香?
她以前明明最不喜歡他抽煙了,他去找她聊天不由自主點上一根煙,她退了好遠……
她在說反話。
老字號的燒鵝不缺顧客,無論什麼點都是需要排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