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下雪,車子開得很慢,原本很短的路程變得尤其漫長。
陸彥深口幹舌燥,幾乎一路上都在喝水。
終於車子停到家門口,路燈是開著的,溫景從車上下來,腳剛剛踩進厚厚的雪地裏。
“——啊!”
男人將她抱起來,往屋裏去。
雪依舊在飛,飛到溫景的臉上,睫毛上……
馬師傅就站在邊上打開車門,不由得感歎,年輕真好。
陸彥深喝了酒像是亂了方寸,將人抱進去放在沙發上,沒顧及屋裏還有其他人,低頭含住她的唇。
溫景毫無招架之力,他沒有這麼親過她,這麼不分場合。
雖然時間很晚了,但保姆萬一出來了呢。
“彥深……”
她被他親得隻能被迫仰頭,“彥深……”
男人腦子裏已經沒什麼理智了,燥得難受。
“溫小景,別說話……”
“不能在這裏,有人,這是客廳。”
她說得很小聲。
萬籟俱寂之下,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他大概是恢複了些許理智,“啊,對,不能……”
說好的任何事情都跟她商商量量的來,怎麼又犯糊塗了。
男人起身,輕輕鬆鬆將女人抱起,低頭親她,一邊親一邊哄。
“是我不好,不能在這。”
她臉皮薄,哪能在這呢,他簡直鬼迷了心竅了。
一會兒熱烈,一會兒又恢複了理智,溫景跟著他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似的。
她洗漱的功夫,出來時男人已經睡著了。
沒有脫外套,連鞋子都沒脫,一身完完整整的躺在床上。
男人火氣大,這麼冷的天氣剛睡著也在出汗。
溫景替他脫了鞋子,褲子,無意中碰到了某個點,突兀著……
她臉色微微泛紅,又去替男人脫身上的衣服。
脫得裏頭隻剩一件毛衣,這才想辦法把他底下的被子扯出來,給他蓋上。
他個子高,睡著了又比平常要沉一些,溫景忙得滿頭都是汗水……
好不容易忙完了,突然發現男人睜開了眼睛,深邃的眸子看著她。
“你醒了。”
他抓著她的手,“老婆,別走。”
溫景低頭,“這麼大的雪,我走哪裏去。”
喊她走她也不能走啊,外麵溫度零下,會凍死人的。
他又睡下了,溫景打了盆水給男人洗臉,擦幹他身上的汗。
一股子酒氣熏天,溫景都要被他身上散出來的酒味給熏醉了。
尤其是剛才被他扣在沙發上親,她被他親完一場腿都是軟的。
“陸彥深,你不要受傷了。”
溫景擦著擦著,無厘頭的說了這麼一句。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定睛看他。
他並沒有受傷啊,她在說什麼呀。
太晚了,溫景隻當自己困得腦子迷糊了,替他擦了擦身子便躺下睡著了。
剛從外頭回來,溫景的手腳有點發軟,但睡在陸彥深熱得發慌,一直在出汗,被子都踢到了一邊去。
溫景想起上次在這張床上,折騰到半夜時,他也是一身汗,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他低低的喘氣聲,每一聲她都記得。
想到這裏,溫景臉色微微泛紅,不由得抱緊了些身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