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男人穿的短袖,不用撩上去就能讓人看到他手腕的紅繩,他嘴角一直沒收住。
“你怎麼來了?”
“我是過來給你送紅薯的溫姐姐。”
“謝謝,我已經吃過了,這麼大一個我吃不下。”
“吃不下慢慢吃嘛。”
“一起吃吧,你進來坐,正好我們一人一半。”
林小翠來了,陸彥深自覺的說道,“我去鎮上辦個事。”
“這麼晚了。”
“我早點回來。”
這個點,肖強和米賢虎都在李由那邊打牌,三個人很難湊一桌,好說歹說把沈英也拉了過來。
“彥深,你來不來?”
“不來,你們這些賭鬼。”
幾人相視一笑,“誰賭鬼?”
“誰賭鬼自己心裏清楚。”
陸彥深一個打火機扔過去,“反正我現在是不沾了。”
他靠在沙發上抽煙,幾人打得酣暢淋漓,“溫衛明什麼時候有空來咱們鎮上,一起玩兩局?”
肖強就喜歡熱鬧,沒聽到陸彥深說話,又道,“三哥,說話呀,我們都很想見見你大舅子。”
“嫂子的身世,一波三折的,嘖嘖,不容易……”
“別在背後議論我老婆。”
“這不是當著你的麵議論嗎,當著你的麵應該沒事哈,三哥……”
陸彥深揚了揚唇角,“你們這群孽障,沈英老婆都要生了,你們邀他打牌。”
“我老婆也要生了。”
李由歎了一口氣,“你們這些孽障,都把我帶壞了。”
“賭場是誰家的?李由,別在這裝好人。”
李由笑了笑,陸彥深問道,“這次真是雙胞胎。”
“嗯。”
“麻煩。”
“李由老婆生孩子,他都沒嫌麻煩……”
“舅媽等會兒又來跟我媽炫耀,我媽到時候又得催我。”
肖強忍不住笑了出聲,李由輕嗤一聲,“誰叫我有本事?隨隨便便就是雙胞胎。”
陸彥深喝茶,抽煙,又坐了一會兒,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紅繩。
一直沒怎麼開口說話的沈英瞧見了,問,“陸老板戴的什麼?”
稍微有點身份,或者是做生意的老板,都會給自己配塊表。
陸彥深的表可不止一塊,他時而喜歡手表,時而喜歡手串,這些東西都是換著來,突然一根紅繩,顯得格外突兀。
沈英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齊刷刷的看過去,“三哥變了口味,是哪個小姑娘送的?”
“我家的小姑娘送的。”
陸彥深起身,故意揚了揚,“怎麼樣,好看吧?”
“這都年輕小姑娘喜歡的,你又不是小姑娘。”
“老婆送的,隻能戴著,沒辦法。”
他故作無奈,臉上的笑容怎麼都藏不住,“她親手編的,非要讓我戴上,我說我不戴還不行。”
“沈英,你老婆給你編過手繩嗎?”
“沒有,前幾年也不流行這個。”
“李由,你老婆呢?”
“也沒有,她懶得很。”
他又望了望自己手腕處的紅繩,“還是我老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