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等宴會還是以使者為先。”
五皇子墨玉笙作揖勸說。
墨玉笙的長相放在皇子裏不算俊俏,但足夠魅惑,皮膚乍一看比剝了殼的雞蛋還要細膩。
眼角眉梢微微擺起幅度,都是妖冶欲氣,令人驚歎的蠱惑。
五皇子和他當年盛寵一時舞姬出身的母妃出落相當。
皇後每每看到這副嘴臉,心氣不順。
“皇上,本宮跟郡主投緣。”
“郡主在朕的地盤被欺,如何是小事。”
“皇後做的很不錯。”
得到皇上肯定,皇後頷首,下頜線上揚幾分,不屑的眸光掃過五皇子。
“本宮也最看不慣欺淩弱小。”
圖雅此時介入,此事除了徹查別無他法。
“陳護衛。”
南陵皇目光森冷。
當值禦花園的陳護衛苦不堪言,眼神不時投向墨君唯。
太子是皇後的掌中寶,誰敢得罪?
墨君唯麵色複雜,一雙璀璨星眸執拗凝視高台上的人,恍如被人取舍的無知無覺。
良久,他嘴唇翕動。
“母後,是陳家小女兒陳夢語在皇兄麵前搬弄是非。”
三公主墨若初挺身而出。
皇後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禦花園內,陳夢語借著學術交流接近皇兄,說了郡主不少壞話。”
“皇兄以為陳夢語寄人籬下,一時心軟。”
墨若初點到為止,在場都是人精。
落歡不免多看了幾眼三公主,看似古靈精怪心眼兒還挺多。
幾句話把罪過全推給陳夢語。
“陛下冤枉,民女萬萬不敢欺瞞太子。”
陳夢語還沒從震驚中回神,身體先一步求饒。
額頭一層稀薄冷汗,再沒有上台時的自以為是。
“是落歡郡主不顧一切要引起太子注意。”
“她在禦花園時不是這副打扮,真的冤枉。”
“郡主以全家性命要挾,民女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
陳夢語抽泣著哭訴,潸然淚下聲音淒楚。
落歡要不是繼承原身的記憶,差點都要懷疑自己。
“書籍確是郡主所贈,表姐胡謅慣了,方才的法子說不定也隻是信手拈來。”
眾人目光褒貶不一。
落歡草包的印象不是朝夕能改變。
“圖雅公主可命人試藥,若是無效甘願受罰。”
落歡擲地有聲,睨了眼地上的陳夢語,隻覺礙眼。
“說我送你書有證據?”
“書籍還在我閨房放著,表姐丫鬟玲兒也能作證。”
陳夢語得意洋洋,玲兒早就被她收買。
“小姐救命。”
黑影閃過,高台上多了個斜眼長相刻薄的膽怯奴仆,是原身丫鬟玲兒。
落歡偏頭,視線與黑衣人相觸。
不論氣息身形和墨景衍身後的影二大同小異。
“奉景王爺之命,將賤婢帶到,真言丹已投。”
真言丹對修為在築基之下的人有效,並不稀奇。
罕見的是製造真言丹的丹師,整個大陸丹師不超過五人,其中三人坐鎮淩天宗,兩人下落不明。
墨景衍一個廢物如何能得到丹師的丹藥。
“小姐,我不知道,都是按您的吩咐。”
陳夢語臉色煞白,做夢也想不到搬起石頭,墨景衍為個傻子如此興師動眾。
她垂眸剮玲兒一眼,以示警告。
玲兒看懂了,心裏害怕膽怯,嘴巴卻兜不住。
“夢語小姐,奴婢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郡主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