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時才能把家還啊,這裏的每一個人,誰不是有家歸不得啊。
長安—裴府。
裴太傅自那日從宮中回來後就一直閉門不出,此時正坐在案前愁眉不展。思慮良久,終於拿起了紙筆。
不久後喊人進來交代道:“把這封信,送到裴禮手裏。”
裴家世代為官,勢力盤根錯節,要真想找到一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何況裴禮現在也算眾矢之的了,找起來也不難。
裴太傅想起那日在禦書房的情景,不由的歎息感慨,自己已經老了,就讓年輕一輩的人自己闖吧。
李即鴻的人奉命盯住裴府,守了多日都不見有何動靜,今日終於算是等到了,待截取到書信內容後立刻回去上報給了李即鴻。
李即鴻看完書信內容,本就陰鬱的臉更加陰沉了,信中說容成蔭入獄了,還是因為欺君之罪,但是他卻並沒有接到任何有關於容成蔭入獄的消息。
“去,查清楚,容成蔭究竟為何入獄?”
渝州城。
容淩一行人趕了一天的路,終於到了渝州城,這裏是南疆到長安的必經之地,苗風他們肯定也要從這裏經過,說不定會留下什麼線索。
眾人決定進城先找個客棧住下,再重新買馬購糧。
一說到要買東西,裴禮突然停住了腳步,掏出了身後的扇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李即言最了解裴禮,裴禮隻要一心虛就掏出扇子掩飾自己的慌張,但是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裴禮如此了。
見李即言當眾揭了自己的老底,裴禮眼神更慌亂了:“那個......那個,昨天,我們的馬跑了......”
嗯,我們知道啊,然後呢?
“那個......我的行李都在馬上,你們知道的吧?”
眾人都還一頭霧水愣在原地,隻有容淩一個箭步衝上前,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是想說,我們的盤纏,也在馬上,對吧?”容淩麵上很平靜,但是手裏的劍已經拔出了一半。
“什麼???”李即言和裴嫻異口同聲。
裴禮僵硬的點了點頭,打開折扇遮住自己半張臉隻露一雙心虛的眼睛在外麵。
“容淩,你動手吧,這次我不攔你。”
李即言和裴嫻一個是皇子一個是大家閨秀,自然沒有隨身帶錢的習慣,而容淩一個習武之人,出來之後又經常跟別人動手,也不方便在身上帶銀子,所以大家都決定讓裴禮這個稍微穩重一點的人來做這個賬房先生管理日常的花銷,祝涯的出逃本就是事發突然,所以也沒有帶銀子。
一炷香後,眾人坐在一處台階上,祝涯站在一旁,離得有些遠。
李即言:“真的一分錢都沒有了嗎?”
裴禮:“沒有了。”
裴嫻:“那吃的呢,我餓了。”
裴禮:“也沒有了。”
容淩:“......”
容淩:“當東西。”
李即言:“大姐,你看我們身上有哪一樣是值錢的?總不能把劍當了吧?”
裴禮:“我,我也沒有,我這把扇子也不值錢。”
裴嫻:“我更沒有了,我隻有一隻蠱蟲。”
......
容淩坐不住了,說要去想想辦法,實在不行隻能先當一把劍了,裴嫻不放心便也跟著容淩走了,祝涯原本也是要跟著容淩走的。
突然起了一陣風。
叮鈴,叮鈴,叮鈴鈴——————
剩下的兩人瞬間眼前一亮,李即言率先開口了:“你聽到了嗎?是錢的聲音。”
裴禮:“聽到了。”
祝涯嘴角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直覺告訴他他應該馬上逃,可已經來不及了。
李即言和裴禮二話不說一人一邊架著祝涯就往當鋪走去。再出來的時候,李即言和裴禮笑容滿麵,容光煥發,隻有祝涯一言不發,麵如死灰。
容淩和裴嫻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副場麵,裴嫻還以為她們走後她哥哥和李即言合夥欺負了祝涯,天真的上前問道:“祝大哥,你怎麼不笑了?是他們欺負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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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問我這一章為什麼畫風突變,我的神經病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