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溪午進洞房的時候,早已是滿身散不去的酒氣,想來在外麵已經被灌了好幾輪了。

他在喜婆的吩咐下,挑過了喜稱,與華淺行過了合巹酒,才紅著臉幾欲倒進自家夫人的懷裏。

華淺難以掩蓋臉上的紅暈,垂下頭,嘴角輕揚。

“溪午。”

行了禮後,其他人也散去,長公主親自吩咐過了,不許他們鬧喜,也省得華淺和仲溪午再來招呼一波。

上輩子的華淺連丈夫回洞房這些流程禮儀都不知道,新婚當夜就被仲夜闌撂在一邊,哪裏還知道這些,隻依稀記得嬤嬤教過一些圓房的東西,那時也隻是羞得頭都抬不起來,現下怎麼還記得清楚?

因而這時候的華淺,隻扭捏地揉著身前的裙角,不好意思再來下一步。

“淺淺..…\"

仲溪午似乎吃過酒後,連聲音都格外誘人,他神識比起平時模糊,手上下摸索,嘴裏仍然不住地喊著。

“淺淺。\"

“阿淺。”

搖曳的紅燭映著華淺的臉格外喜人,不知是羞的還是被襯著,仲溪午看了也止不住渾身的燥熱,隻抬起手來自己動手準備解開身上的扣子,卻半天摸索不到。

華淺見他如此,慌忙握住了仲溪午的手。他的手指骨節分明,熱乎乎的,像是可以把她燙熟了一樣。

華淺端正坐著,抿唇柔柔笑著,好一會兒才說道。

“溪午,我來。\"

她的聲音嬌嬌軟軟的,撩在仲溪午的心上一樣。

他沒忍住,喉結上下動了動。

華淺倒是真會解他的衣扣,手如柔荑,滑過他的身前,解開他的外衣後,直接觸在他白色的裏衣上。

仲溪午身形微顫,抬手握住她的手,他張了張嘴,感覺喉嚨裏似有一團火在冒出來。

“淺淺.……我,我來幫你。”

他也不等華淺有反應,手就覆上去。

女子嫁衣衣著繁瑣,他摸索無解,華淺卻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引著仲溪午的動作。

仲溪午像是看呆了,再也不克製了,上前就封住了華淺的粉唇,像是棉花糖一樣,又軟又甜,

他仔細嗅著裏頭的每一縷氣息。

他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直到褪去了華淺的每一寸衣服隻餘下紅色的鴛鴦肚兜。

那也是華淺在出嫁前繡的,兩隻鴛鴦含羞戲水,好不歡愉。

……

一室春光,竟比外屋的月兒還好看幾分。

次日清晨,仲溪午看著懷裏的華淺。想起了昨晚他將她抱在懷裏,小心的扶著她的頭,輕輕的放在床榻上,少女柔軟的身子嬌俏的臉龐,吹彈可破的頸脖,再往下...不敢看不敢看,血色一下子就紅到了耳後根,僵著身子不敢動彈……

看著華淺如嬰兒般安詳的睡顏,不忍打擾她,便輕手輕腳的起床了。

待乳娘李媽媽捧著水盆走進房中看到的便是華淺獨自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小姑奶奶,都日上三竿了你怎麼還不起來?”她放下水盆,起身拉開床幔,笑得合不攏嘴,對著華淺道“姑娘不知道,奴婢一早就看到姑娘房外的喜鵲,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了一早上,您這門親事真是一門人人豔羨的!誒呦!您瞧我這嘴,現在哪還能再叫您姑娘,現在全城誰不知道您是我仲家家主夫人?以後老奴得改口叫您夫人了!”

“媽媽你在說什麼呢?再讓我睡會!”華淺是她一手帶大,看的和自家孩子一樣, 自是心疼。但是今天是什麼日子?那可是新婚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