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準說出去,若是惹了母親真的上了山來,我就找個歪口眼斜的將你嫁出去”
她威脅著道。
“姑娘就會這樣說,若是您還繼續在這院子裏吹風,您把我嫁給誰我都是要說的”
琥珀可不吃她這套,也就是嘴上凶一凶而已,心可比誰要軟。
阿瑤笑了一聲,沒唬住自己丫頭。回頭再望了眼院外的小徑今日他會來嗎?從倆人喚了彼此名字後,伯言會時不時的上來,說是路過,可每次都會給帶些山下的小玩意。
偶爾倆人會手談幾局,她的棋很臭,他會故意輸給她幾次哄她開心。有時還會給她看看她落下的功課,時不時的給她講解。
與柏哥兒相比,伯言性子好了許多,不會動不動的說她笨,也不會因為她多問幾次“為什麼”的時候崩潰暴走。
“姑娘,快進去吧,起風了”
琥珀見她愣在原地,看著遠處像似在盼什麼人,她哪有不清楚的,就是在等鄭公子,這一個多月來這兩人這暗搓搓的小動作,就連夫人都聽到了風聲。
“嗯...屋裏太悶了,我們再走走吧”
阿瑤搖搖頭,她都快悶出病來了,屋裏的空氣悶悶的,即使開了窗也透不進多少新鮮空氣,阿瑤隻覺得心裏跟壓了塊石頭一樣喘不過氣來。
琥珀不欲與她頂撞,也不拆穿她,隻攏了攏她身上的鬥篷說道
“就一會,姑娘莫逞強,就在後院子裏走走,可不不能遠了”
阿瑤得逞的笑笑點頭,將鬥篷裹緊了幾分,信步順著小徑往前走,沒走多遠她便停了下來。回頭見琥珀並未跟來而是守著一旁的藥罐子給她熬著藥。
觀裏風大得將後山的竹林吹得沙沙作響,冷的人直打顫。
也不知在走了多久,正要回去時,身後倒是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阿瑤怎出來了?病可打好?”
她回身望去,男子穿著青玉色的大氅內裏杏黃色棉錦,高高的個頭替她遮住了刺眼的太陽,手上拿著東西,背著光她看不清是什麼。
“伯言兄長,怎麼來了?”
她明知故問,心中的有歡愉可不敢表露出來,故作不解的問道。
鄭晏禮笑著走上前來,她這才看清楚,手上拿著一個泥人,胖嘟嘟的,白皙的臉大大的眼睛可愛的緊。
“上來有事順道來看看你”
每次都是同樣的說辭,大家並不戳破,哪有那麼多的順道。
“這是給你的”
鄭晏禮將手中的娃娃遞過去給她,和他預料的一樣,吱吱很喜歡,他也曾給過她一個,不知她可還記得。
“好漂亮...”
阿瑤開心的接過,她很喜歡這些小東西,猶記得她十歲的時候偶然間得過一個泥彩娃娃至今都還被她保護的好好的。
“有一年燈會,我在大街上看過一個很漂亮的,可攤主不肯賣非要套圈套中了才給”
想起小時候的事,她眼睛彎彎的,讓鄭晏禮離不開眼。
“我和小毓套了足足三十個都沒有套上”
鄭晏禮輕笑接話道:“隻有二十九個,哪裏來的三十個?”
最後一個是他實在看不下去,直接上手從她手中搶過幫她套的,一次就中。
阿瑤睜大著雙眼,滿臉震驚:“你是...你就是那個替我贏了一個娃娃的大哥哥?”
鄭晏禮但笑不語,他雖不說但從他滿是笑意的臉上阿瑤篤定了就是她,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