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些荒廢的建築,兩個人跑進一棟廢棄的房子,寧知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讓伊迪卡躲進去,讓他不要出來。

跑是跑不遠的,寧知看著手裏的槍,看來隻能搏一搏了。

有人跟著進來,寧知躲在牆後麵,抑製住自己強烈的心跳,從地上撿了一根生鏽的鐵棍。

那幾個人剛走上來,寧知對著一個人的後腦勺就打上去,有人吃痛,看見寧知,凶狠的撲上來。

寧知學過散打,現在算得上保命的東西了,上來了三個人,沒有帶槍,她還能解決。

但也吃了不少虧,寧知的腦袋被人砸了好幾下,腦袋劇烈的疼痛,身上有了許多傷口。

幾個人倒在地上,寧知沒有留情,把人敲暈過去。

不能停留,喊了伊迪卡出來,靠著建築的遮擋,又瘋狂的往前跑。

還能聽見其他人追上來的聲音,寧知不管不顧的跑,可伊迪卡忽然猛烈咳嗽起來。

他跑不動了。

“對不起,我……我有些跑不動了。”

他看著寧知的眼神很抱歉,寧知一咬牙,把人扛起來,飛速往前跑。

可後麵的人已經追過來了,是那個女人,她是追的最快的,後麵還跟著幾個手下。

寧知無路可走,隻能重新跑進了一棟房子,讓伊迪卡躲好,想要複製之前的行動解決這幾個人。

可女人很警覺,先讓幾個手下上來了,寧知目露寒光,拿起槍,對著幾個人的腿射去,子彈沒入皮肉,那幾個人痛呼,倒在地上。

女人趁此機會,拿出槍,對著寧知射出,子彈打入寧知的腹部,她捂住肚子,差點跌倒鬆掉手裏的槍。

女人看寧知受傷,扯了扯嘴角,大步向她走來,一直舉槍對著寧知,又在她的大腿上補了一槍,寧知被迫跪下。

走過來,然後狠狠的給了寧知的腦袋幾拳,寧知被她打的眼冒金星,幾乎快要失去全身的力氣。

寧知沒有輕舉妄動,顧不上身上傳來的痛覺,想著該怎麼脫身。

就是這時候,伊迪卡從後麵房間衝出來,手裏的一塊磚頭砸在女人腦袋上麵,女人一時吃痛,彎了腰。

寧知趁此機會,用膝蓋一頂她的肚子,女人徹底倒在地上,槍散落在地上。

寧知抓著女人的頭發,發狠的往地上砸,直到女人滿臉是血,都沒有停下。

砸完了就踢,報複昨晚折磨她的仇,窗戶邊上有一個水桶,已經長滿青苔,常年經受雨水的洗禮。

她把女人的頭按進去,然後又拿出來,如此反複。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寧知向來秉行的就是有仇必報,女人滿臉的水,幾乎快要窒息。

她開了幾槍,在女人的手臂和腿上,然後給了她腹部一槍,方才泄恨,將她的腦袋浸入水中,接著帶著伊迪卡跑了,是死是活與她無關。

寧知流了一路的血,扒了一件衣服緊緊捆在腰間和腿部,死馬當活馬醫,隻希望能有止血的效果。

顧不上受傷的地方,她們一直往前跑,直到跑出那一片區域,再也聽不到有人追趕的聲音,寧知終於抵擋不住,跪倒在馬路上。

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肯定離市區很遠,甚至連一輛車都沒有遇到,她們兩個也沒有手機,撥打不了報警電話。

她失血過多,神智已經快要不清醒了,倒下去,被伊迪卡攬在懷裏。

“我不能走了,你先跑吧,跑的越遠越好,找到人了回來救我……”

寧知看著明澈的天空,心想,捂著一直流血的傷口,心想,她這回可能真就交代在這裏了。

想到來y國之前,還沒有和阿辭道別,如果她真的死了,希望阿辭不要太傷心。

“嗚嗚嗚……你不要死……求你了……”

伊迪卡很害怕,哭的很傷心,抱著寧知十分無助,可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寧知閉上眼睛。

寧知最後想起的人,是笑著躺在她腿上的容溫辭。

…………

寧知再次醒來,迷糊的看著頭頂白色的天花板,她渾身沒辦法動彈,隻依稀認識到,自己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