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的街道上
商販眾多,人流穿梭不息。
出了破舊五進院子的陳昭,一頭紮進了人流內。
陳大刀仗著魁梧的身材,蠻橫的撞開了人群,緊跟著陳昭。
被撞開的人,剛要開罵,看到陳大刀的錦衣衛服飾後,低頭嘀咕走開了。
回到小小客棧,還沒進門,陳昭便聽到裏麵兩人在說話。
說的好像還和自己有關。
“掌櫃的,聽說你們這裏住了憨憨。”
“嗯,你說那個假錦衣衛吧,那不是憨憨,就是個傻冒。”
“咦,掌櫃的,怎麼個說法。”
“那人說,他是咱應天府的錦衣衛鎮扶使。”
“剛來咱應天府,沒地方住,就在我這裏住下了。”
“我當時一聽,可是嚇到我了。”
“乖乖呀,錦衣衛鎮扶使,那待多大的官呀,會來我這六間房的小客棧。”
“這人明顯就是個騙子嗎。”
“掌管的,你咋不報官呢?這假冒錦衣衛可是殺頭的重罪。”
“報官,報什麼官,我這客棧,開了半年了,他是第二位客人。”
“隻要給錢就行,管他什麼假不假的,再說,你怎麼能證明他是假的。”
“再說,劉掌控,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無本買賣,能見得官嗎?。
陳昭聽到這裏,終於知道,這客棧為什麼這麼便宜了,原來是無證經營呀。
陳昭望著,不到十平米的客棧大堂內,那個又是掌櫃又是小二的中年漢子,與隔壁磨菜刀的劉掌管。
陳昭心裏是百感交集。
合著,自己就是個騙子。
不對,自己也沒騙吃騙喝呀。
自己混的是個啥。
被一個拿自家房開店的黑商,與一個磨菜刀的嫌棄了。
娘的,老子上一世都沒這麼寒磣過。
陳大刀這個窮逼過的都比自己快活。
自己相貌堂堂,家財萬貫,身份地位要啥有啥。
放在上一世,那簡直就是……
不對,他娘的,自己現在比上一世的那個什麼總統都牛逼。
在這萬惡的舊社會,隻要朱棣不搞自己,自己就是無法無天的存在。
娘的,老子這十幾年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想想老爹那奢侈無度的生活。
自己就是個聖人。
“啪”
越想越氣的陳昭,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
去他娘的聖人,老子要做俗人,要做個仗勢欺人的有錢人。
“啊,大少爺,你這是做甚。”
緊跟不掉隊的陳大刀,看到陳昭站在那裏也不進去,莫名其妙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陳大刀瞬間明悟了。
大少爺天天稀湯寡水的,肯定是餓了。
這是在打臉充胖子,不對,這是在打臉當飯吃。
“陳大刀,把裏麵那兩個,無證經營的,給我拉到院子裏拔草去。”
陳昭已經想好了,自己既然是大爺,就不再裝孫子了。
“啊,大少爺,拔什麼草,咱們不是要回寧夏去嗎。”
“大手大腳他們都把行李都準備好了。”
陳昭轉身,望著身後八個披甲大漢騎在高頭大馬上。
威風凜凜的望著陳昭。
合著,你們這是串通好了,花完錢逼著老子回寧夏呀。
陳昭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都給老子拔草去,天黑之前拔不完,你們九個自裁吧。”
“把裏麵那兩個,也給老子帶著一起去。”
“這位爺,這位爺,我們犯什麼法了,您這是要…”
客棧掌櫃聽到外麵動靜,趕忙出來,一看高頭大馬軍士,在一聽陳昭要把自己帶走,連忙點頭哈腰問道。
“滾一邊去,爺這會很不高興。”
陳昭這會兒不想講什麼道理,直接甩開掌櫃的手。
“怎麼,本少爺的話,你們是聽不懂了,還是都不聽了。”
陳昭望著九人哭喪著得臉說道。
最機靈的陳大智趕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