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嵐嘯五味雜陳,喜極而泣,他做夢都想著孩子是自己的,原來孩子就是自己的!
“玄武也有血龍印記,他是本座的孩子,是我墨嵐嘯的親骨血……我險些親手捂死自己的孩子!”墨嵐嘯看著自己罪惡的雙手,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
許久,他才鼓起勇氣踉蹌地回到寢臥,看著床上熟睡的餘玄殷,忙憐惜地將人緊緊摟在懷中,悔恨的淚水滴落在餘玄殷的鼻梁上。想到自己的所做所為,他悔恨心痛,愧責難當!
“我都對你做了什麼!啊啊啊……從嵐對不起,夫君錯了!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畜生!”
餘玄殷從睡夢中驚醒,睜眼便見墨嵐嘯痛哭流涕的貼著自己的臉頰,頓時驚恐的不知所措,好一陣才怯怯地說道:“不要喂老鼠。”
此時此刻,墨嵐嘯才相信懷裏的人是真的瘋了:“對不起,夫君錯了!是我把你逼瘋了!是我毀了你的一切!你得有多恨我啊!對不起……啊啊啊……”
餘玄殷的臉龐被墨嵐嘯的淚水染濕,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為何會哭得如此傷心,嚇得緊緊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看著懷裏的人被自己硬生生折磨成傻子,墨嵐嘯悔恨斷腸,心痛欲裂!他不停地吻著餘玄殷,想用自己的唇溫去撫慰這副已經千瘡百孔的軀體。
餘玄殷見墨嵐嘯不停地親吻自己,以為他是在啃咬,驚恐的哭鬧不止:“不咬!不要咬……”
墨嵐嘯忙疼惜地將人捂進胸膛:“不咬了,以後都不咬了,夫君再也不會咬你了。夫君錯了,夫君罪不可赦!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為何不跟我說?隻要你說,夫君都會信你的!”
餘玄殷被墨嵐嘯的痛哭聲嚇得惶恐不安,使勁往他懷裏鑽。
“從嵐別怕,是夫君錯怪你了,夫君再也不會罰你了。夫君沒有殺你的狐狸和鳳凰,也沒有殺孩子,夫君當初是氣你不要夫君,夫君一直都是疼你的!夫君會想辦法醫好你的,等你好了,夫君任由你打罵好不好?從嵐……”
許久,餘玄殷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一雙無辜的狐眼怯怯地看著墨嵐嘯,見他沒有麵露凶色,便伸手去捏他鼻孔垂下的長長清涕,一陣把玩後,又去拉扯他的頭發,拽他耳朵上的紫玉墜。
墨嵐嘯一直以為隻有把餘玄殷變成不能自理的傻子,才能將他牢牢拴在自己身邊。時至今日他才明白,餘玄殷為何如此憎惡自己,為何一直想要逃離自己,因為自己就是個泯滅人性的惡魔!
想到自己對他狠狠地羞辱折磨,還將親生骨肉囚禁在鐵籠中,墨嵐嘯就恨不得將自己撕成碎片!如今無論做什麼,都彌補不了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罪!
餘玄殷見墨嵐嘯沒有生氣,膽子大了起來,他隻覺得眼前的人長得很好看,便開始好奇地捏拽墨嵐嘯的鼻子、眼睛和嘴巴,捏到興頭上時手舞足蹈,癲狂大笑!
墨嵐嘯顫抖地握住餘玄殷還在亂捏的雙手:“這雙手被自己施過拶刑,當時他得有多痛,得有多恨我,才強忍著一聲不吭!”
“他肚子裏還懷著我的孩子,而我卻用腳踩踏他的肚子,我險些踩死自己的孩子!啊啊啊……我都做了什麼!我就是個畜生!我罪該萬死!”
想到自己的種種惡行,他悔恨自責,痛哭流涕。
許久,墨嵐嘯伸手探向餘玄殷的腹部,那道粗糙的疤痕,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原來這是給我生孩子留下的,當時被刀生生劃開腹部,他得有多疼啊!我還誤解他與別人生了孽種,險些將他變成閹人……啊啊啊……從嵐對不起,夫君大錯特錯了!我該怎麼做才能消除你心中的怨恨?啊啊啊……”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抱著餘玄殷瘋一般衝進符醫的寢閣。
符醫見墨嵐嘯神色慌亂衝進閣來,以為是餘玄殷出了狀況,忙上前叩拜請命。
墨嵐嘯將餘玄殷塞到符醫懷裏,急促道:“符醫,你替本座照看好從嵐,本座要立刻趕赴毒魔島!”
符醫剛想說什麼,就已經不見了墨嵐嘯的蹤影。
原來,那日墨嵐嘯當著餘玄殷麵殺掉的不是孩子,是個仿著孩子製作的人偶,這就是當時為何沒有聽到孩子啼哭聲。墨嵐嘯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要斷了餘玄殷的念想,要他全身心都隻裝著自己一個人!
真正的孩子已經被他命人秘密送至毒魔島,他狠不下心殺孩子,便想著將孩子送去練毒。
可要練毒就必須浸泡萬毒池,讓毒液浸入體內與血液融合,遭受萬毒錐心蝕骨之痛。如果孩子能僥幸存活,日後便讓他成為自己的毒功繼承人,如果孩子命喪毒池,那也隻能怪他命數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