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安亞瑟覺得頭疼欲裂,整個腦袋帶著不同尋常的宿醉疼痛。
撐起身子坐起來,卻感覺到自己腰間搭拉著的纖細手臂。
這是不同於秦錦弦的女人手臂,秦錦弦的手臂長年跳舞,特別的修長,也特別的纖細。而這隻手臂雖然也是白嫩欲滴,卻更加不沾陽春水。
記憶一點點回攏,他記得自己隻不過是在宴會上喝了一杯酒,然後覺著頭疼,張家安排了客房給他休息,秦錦弦出去為他買解酒藥,接下來......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身邊這張臉他記憶猶新,張家小姐,張夢心。
聰明如他,前前後後一梳理,眉心皺的更加緊湊。
起身穿上衣服,冷著一張俊臉,他現在隻想知道秦錦弦去哪裏了,會不會被下了藥,會不會張夢心狠到把她.......“亞瑟,你怎麼起來了。”張夢心悠悠轉醒。
“錦弦呢?”
張夢心微微握緊被子:“我們昨天那樣,你卻隻知道問她。”
“她人呢!”安亞瑟眸子更冷。
她有她的傲氣,卻依舊不敢違背盛怒的安亞瑟,按下一旁的電話。
幾分鍾後,黑衣男子夾著秦錦弦推門進來。
“亞瑟。”不等他們鬆開,秦錦弦就掙紮著撲進他的懷裏。
“你沒事吧?”安亞瑟摟著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看了遍。生怕她受了傷。
搖搖頭,秦錦弦轉過去定定看著床上的張夢心。
驕傲的抬著下巴,張夢心故意露出自己潔白的雙臂。
秦錦弦鬆開安亞瑟的懷抱,走到床邊。
“啪啪!”
張夢心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
“不要耍這種手段,亞瑟是我的,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不要以為這樣就能讓我離開他,你作踐的是你自己。”
說完轉身牽住安亞瑟的手掌,“我們回家了。”
將她摟進懷裏,安亞瑟頭也不回的離開。
那件事情過去了兩個多月。
雖然都沒有再提起,但是安亞瑟還是覺著不自在,秦錦弦這樣的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們在一起這些年,即使是有個一個女人在他身邊過於親密,雖然不說,她還是會難過好久。
自小沒有的安全感讓她一直過於小心翼翼。
兩個月來,安亞瑟沒有一天是不和她一起過的。
早上一起吃了早餐,到青幫裏做事,等到中午午餐之後送她到工作室裏,時間到了接她下課一起吃晚餐回家。
夜夜同眠,日日同行。
最近小朋友也漸漸熟練起動作,已經不需要她手把手的交基本功了,每每看到這些小朋友小小胖胖的腿兒在那一下一下的彈跳,從生疏到自己掌握,她都覺著很幸福。
若是有個孩子,她希望是個兒子,因為女孩子太沒有安全感了。
兒子可以從小懂得靠自己,然後去照顧別人。
多好。
她怕是個女兒,怕女兒和她一樣。
“錦弦。”
熟悉的聲音傳來,她笑著回頭。
安亞瑟斜倚在門欄旁,逆光伸手,光暈散在兩旁,格外俊朗。
笑著招呼小朋友們下課,握住他的手掌。
“你來啦。”他的手掌總是暖暖的,很舒服。很讓人依賴。
將她拉進懷裏。避開一湧而出的小朋友,他笑道:“再不來就要遲到了。”
收拾了些許東西,管好窗子,秦錦弦鎖上門。
安家大宅崗哨很嚴密,秦錦弦總是開玩笑說,知道的知道這是青幫老大的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意大利總理家呢。
玩笑著手牽手進門。
“亞瑟,你過來。”安勇嚴厲的嗓音打斷兩人的玩笑話。
抬頭往裏看去,主位沙發上坐著安勇,兩側坐著除了聞斌之外的青幫另幾位掌門。
而一旁滿臉笑意坐著的是張利民和他的夫人當然不會漏下張夢心。
牽著秦錦弦走過去,安勇看了眼:“錦弦,你先進去吧。”
點點頭正要走,卻怎麼也甩不開安亞瑟的手。
“爸,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對錦弦沒什麼好回避的。”安亞瑟皺著眉,他不喜歡這種氛圍。
“你還有臉講!”安勇猛拍了下沙發靠手,發出巨大悶響,“你做了什麼好事!”
“什麼事直說。”
安勇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張家:“你對人家張小姐做了什麼!人家張小姐都懷孕了!”
秦錦弦轉向張夢心,那依舊平坦的肚子,她怎麼也不敢相信有著一個小小的生命在成長,一點一點的在長大,那是她最愛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的結合。
安亞瑟瞬間覺著自己握著的這隻手變得冰冷而僵硬,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變得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