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十 六 回 血戰刺客韓鴛中箭 狂掃祁連去病鏖兵(3 / 3)

霍去病率隊伍來到昆邪王庭,已是一片空營地。

霍去病對阿麗娜道:“姐姐,你爺爺和父親會到哪裏去呢?”

“他們一定是進祁連山了。”

“離這裏有多遠?”

“也就是五十裏,山口很窄,易守難攻,非常安全。”

“那姐姐怎麼辦?”

“我與你就此告別,我自己能找得到家的。”

“那怎麼成!我一定要把你送到你父親處才放心。李校尉!你率五百人馬,送阿麗娜姐姐到祁連山口,交到昆邪王部落再追趕大部隊!”

李校尉應:“是!”

霍去病道:“姐姐,咱們就此告別,我回長安就同臧奶奶商量,派人來迎娶你。”

“回長安問奶奶好!”

“不消姐姐吩咐!”

阿麗娜與李校尉離去。

祁連山口,一支匈奴小部隊在把守關口。阿麗娜與李校尉率隊來到。把守關口的匈奴首領高興地叫道:“小姐回來了!”

阿麗娜下馬,與李校尉告別。

李校尉道:“小姐,末將已遵命將小姐送到地了,恕我不能在此停留,我得追趕大部隊呢!”說完,李校尉上馬率隊離去。

阿麗娜上馬在匈奴士兵的簇擁下進了祁連山。

在祁連山行宮,阿麗娜見到了昆邪、玉扇、雪難、雪難夫人等一家人。

玉扇叫道:“好我的乖孫女兒,你可回來了!”

“奶奶!”阿麗娜哭叫著撲進了玉扇的懷抱。

玉蘭問:“阿麗娜受委屈了吧?”

阿麗娜泣不成聲。

休屠王大帳。一將領進帳稟報:“大王,漢軍已衝過昆邪王的地盤,馬上就進到我們這裏了!”

休屠王問:“這次漢軍領軍的是誰?”

“霍去病,衛青的外甥。他率的軍隊全是騎兵。”

休屠王下令:“我們在焉支山列陣等他!”

焉支山,山勢較為險峻,不適於騎兵作戰,休屠王的部隊已經等在山上,霍去病率部隊來到山下。

前哨報告:“啟稟將軍,休屠王的部隊全部集中在焉支山上,列好陣式等著與我軍決戰!”

霍去病下令:“下馬!”

部隊全部下馬。

霍去病喊道:“弟兄們,我軍出征以來,所向披靡,已經陣斬了折蘭王,俘虜並處決了盧胡王,現在輪到這個休屠王了!休屠王不敢與我們在馬上較量,要同我們鬥陣法,豈不知陣戰正是咱們漢軍的拿手好戲。本將軍許諾,無論是誰活捉還是陣斬休屠王,本將軍都會向皇上為他討侯封。立功的時候到了,弟兄們,衝啊!”霍去病舉劍向匈奴陣地衝去。

一片刀光劍影,雙方展開了白刃戰。漢軍前赴後繼,匈奴抵擋不住,紛紛潰逃。漢軍追殺,死屍遍野。休屠王率軍逃竄,漢軍騎兵緊追不舍,休屠王營帳火起,休屠王率殘兵敗將騎馬逃走,霍去病占領休屠王大營,成群的戰俘被押送過來。

一將領稟報:“將軍,共俘虜匈奴裨王七人,王子十七人,公主三人,右賢王丞相一人,馬匹牛羊滿山遍野無計其數。”

霍去病道:“好!這些王公貴族都要帶回去,讓匈奴人來贖,注意照顧好他們。”

次日,霍去病來到匈奴人蓋起的一座佛寺,霍去病進入佛寺,見到一座金佛。

霍去病問守寺的一個西方和尚:“這是什麼神仙?”

和尚答:“不是神仙,是佛祖。”

霍去病問:“何謂佛祖?”

“佛祖是人,他叫釋迦牟尼,姓喬答摩,叫悉達多。”

“這我就不明白了,你說他叫釋迦牟尼,怎麼又說他姓喬叫西什麼多?”

“怪我沒有說清楚。釋迦牟尼不是人名,是稱號,意思是釋迦族的聖人,也叫佛陀。他是姓喬答摩,名悉達多。”

“他是做什麼的?”

“釋迦牟尼是西方的聖人,他本是西方迦毗羅衛國淨飯王的兒子,二十九歲時離家修行,經六年苦行,在佛陀迦耶菩提樹下成道,悟出人生的苦、集、滅、道四諦,用以解救世上蒼生擺脫人間苦難與煩惱,世人尊他為佛祖,八十歲時在娑羅雙樹下入滅。”

“給他塑這個金像做甚?”

“這是信奉他的人為敬禮膜拜而為他塑的金身。”

“拜他做甚?”

“拜佛祖就如同你們東土人祭天一般。”

霍去病笑道:“有趣。來人哪!”

軍士應:“有!”

“將這個金人弄到長安去,讓咱們的皇上也見見這個祭天金人兒!”

軍士上前扳倒佛像。和尚叫喊:“使不得,使不得!”

佛像已被扳倒。和尚如喪考妣,哭喊道:“罪過呀罪過!”

佛像被抬走,和尚在後麵緊追,哭天搶地。

朝堂。武帝興奮異常:“好啊,好啊!衛青,想不到你這個外甥也是個將才!”

衛青道:“謝陛下誇獎去病,臣也未想到他仗打得這樣好。”

“朕覺得他打仗好像比你還狠些!這次他十天橫掃兩千裏,深入匈奴腹地如入無人之境,擊敗匈奴五國兵馬,殺折蘭王、盧胡王,戰敗休屠王,俘匈奴相國、王子、公主幾十人,還弄回來一個祭天金人!朕看過這個祭天金人了,聽霍去病說,這個金人是西方的一個聖人,既然是聖人,咱們也得尊重他,著禮部蓋一間殿堂,把他供奉起來。”

禮部侍郎出班道:“遵旨。”

武帝又問:“去病,你帶走三萬人,回來多少人哪?”

霍去病答:“回到北地郡的有兩萬六千人。”

武帝點頭:“殺敵三千,自損八百嘛,你這次西征,殲敵三萬五千人才損失了四千人,不容易!不容易!公孫弘,你老是說匈奴人得罪不得,現在朕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你說匈奴能把朕怎麼樣?”

公孫弘道:“陛下神武,有衛青霍去病這樣驍勇的戰將,真是社稷之福啊!臣慚愧!向陛下謝罪!”

武帝哈哈大笑。

武帝道:“霍去病此次出征,功勞不小!增加食邑二千戶,賞黃金三千兩。”

霍去病叩拜:“謝陛下。”

“隨征將士的賞賜由你報上名單來朕照批就是。”

“臣替三軍將士謝陛下!”

武帝又問:“去病,你為何不把部隊帶回來呢?”

“臣想再殺他一個回馬槍。”

“怎麼殺他個回馬槍?你說說看。”

霍去病道:“這次臣出征河西,出匈奴人之意外。匈奴人隻想到我軍會援救朔方,未想到我軍會從隴西去掃他的後院。所以,臣能打勝,完全是兵法上所說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臣想,我軍從南到北打了他一路,他還沒喘過氣,絕不會料臣會從北到南再打他一路。所以臣以為若從北地往回殺他一個回馬槍,又是一次出其不意。”

武帝點頭,問衛青:“你說說看,霍去病這個主意可行嗎?”

衛青道:“臣以為可行。”

武帝道:“好!那就照你們的主意再幹他一次!霍去病,你什麼時候動手?”

“臣這就回到北地,三天之後出兵!”

三軍將士在校場肅立,霍去病率軍從北地誓師,他高聲喊道:“弟兄們!這次我軍從隴西打到北地,十天行軍近兩千裏,大家說打得痛快不痛快呀!”

眾人齊應:“痛快!”

“皇上該賞的都賞了,大家滿意不滿意呀?”

“滿意!”

“本將軍領你們再往回打一次,願意不願意呀?”

“唯將軍命!”

霍去病道:“好,出發!”

三軍將士上馬,隊伍馳出。

居延海,煙波浩淼。霍去病率軍在居延海邊與敵遭遇,一陣廝殺,敵人被趕下居延海。漢軍在居延海飲馬,夜晚,居延海邊燃起篝火。

右賢王王庭。右賢王巴羅桑與休屠王、昆邪王、雪難等會商軍事。休屠王道:“這次父王出征朔方,兒子與昆邪王專門為河西的防務會商過一次,但是沒有想到霍去病來得那麼快,隻有十天工夫,他就穿河西而過,我們連準備都來不及!”

右賢王怒火中燒,叫道:“一派胡言!昆邪王消極應付,一聽說霍去病打來,就躲進祁連山去了,下麵的六個部落被霍去病打得七零八落!”

昆邪王急忙答道:“昆邪知罪!”

右賢王對休屠冷笑道:“你倒是在焉支山打了一仗,結果也是一敗塗地!還有雪難,你是我匈奴的勇士,打了二十年仗,沒有敗過一次,號稱常勝將軍,這次怎麼蔫了?”

“雪難知罪!”

此時,帳外軍士進帳稟報:“王爺,大閼氏率眾王子駕到。”

右賢王道:“快快出迎!”

眾人來到帳外,伊稚斜的閼氏下馬,這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匈奴女子,隨她而來的有二十幾個匈奴王子、公主。

右賢王巴羅桑、昆邪、雪難、休屠王等跪迎。

巴羅桑道:“小弟不知閼氏嫂嫂駕到,有失遠迎!”

閼氏忙彎身扶起,道:“大家都起來吧。”

眾人紛紛站起。

閼氏笑道:“夏天到了,你們祁連山下涼快,所以大單於讓我帶各部落的王子公主們來這裏消暑。”

昆邪道:“玉扇正念叨著你呢!說是有好幾年夏天不見你來。今年春上,她就領著人種了幾百畝甜瓜,眼下就熟了,你們去正趕上吃!”

閼氏笑道:“說得我都快流口水了。玉扇大姐她好嗎?幾年不見,怪想她的。”

昆邪道:“好著呢,你這一來,她非樂三天三夜不可。”

昆邪道:“巴羅桑賢弟,閼氏到了,我就陪她回祁連了,我把雪難留在你這裏,你隻管使喚他就是。”

右賢王道:“休屠,讓你媳婦帶上日磾一起陪大閼氏都去祁連。”

霍去病的部隊渡過弱水,在弱水消滅右賢王一個部落。戰士們飲馬弱水,許多戰士在水中洗澡。

右賢王大帳,敗兵入報:“大王,不好了,霍去病又打來了!”

右賢王叫喊:“不可能!霍去病剛剛打過去沒多久,怎麼會又打過來?”

“千真萬確!昨日漢軍已經渡過弱水!”

右賢王下令:“休屠!你率兩萬兵馬前去迎敵!”

休屠麵露難色,道:“哎呀父王,倉促之間,兩萬兵馬哪裏湊得起來!能集合一萬兵馬就算不錯了!”

右賢王道:“能集合多少兵馬就多少兵馬,你先去迎敵,父王和雪難跟著就到!”

休屠王勉強應道:“兒子遵命!”

休屠王率隊出發,休屠王的兵馬在草原上遭遇漢軍。

漢軍前哨向霍去病報告:“啟稟將軍,前麵是休屠王的部隊。”

霍去病輕蔑地冷笑了一聲:“手下敗將,前來送死!弟兄們,給我衝!”

三軍舉起刀劍,向休屠王的部隊衝去,兩軍展開廝殺。半個時辰後,休屠王敗北,漢軍追擊。

右賢王大帳,休屠敗歸,他氣喘籲籲地說:“父親,兒子又被霍去病打敗了。”

右賢王流下淚來,歎道:“我任匈奴右賢王已經四十年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窘迫,這樣窩囊!我一世英名,不承想就毀在霍去病這個黃口小兒的手中。罷罷罷!今日我就死在戰場上了!”

雪難勸他:“叔王,不要如此。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侄兒的拙見還是率部落退到祁連山,與我父王連兵對付霍去病。”

右賢王道:“賢侄,我河西二十餘王,十多萬部隊,擋不住霍去病幾萬人馬,我有何顏麵活在世上,又怎麼能向大單於交代!不要多講了,上馬!”右賢王率隊出發。

霍去病大軍與右賢王展開血戰,右賢王被漢軍包圍,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右賢王長歎一聲,揮劍自殺,雪難與休屠王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