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道:“咱倆的婚事,老奶奶極為讚成,讓我盡快把你迎娶過來呢!”
阿麗娜看完了信,臉上羞紅。
阿麗娜道:“你知道人家天天想你嗎?”
霍去病嘻笑道:“怎麼不知道?你每天晚上都跑到我夢裏來央求我早一天娶你呢!”
阿麗娜笑道:“淨瞎說!快進來吧!”
阿麗娜帶霍去病進入,在無人處,霍去病拉阿麗娜的手。
阿麗娜將霍去病的手打開,悄聲道:“放規矩點!”
阿麗娜領霍去病來到眾女眷麵前。見幾位王妃裝扮的貴婦人端坐在堂上,霍去病忙躬身行禮道:“末將霍去病參見王妃。”
閼氏大驚:“啊?什麼,你是霍去病?”
玉扇道:“請霍將軍坐。”
霍去病道:“謝王妃。”
霍去病坐下。
玉扇問:“將軍不是剛剛從我們這裏打過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霍去病語塞:“這個,這個……”他抬頭看窗外,窗外是一片幽靜的風光。霍去病道:“上次來沒有見到這麼好的風光,所以這次就專門來看看。”
玉扇笑了一笑。
霍去病道:“對了,末將是奉了臧夫人之命來看望王妃的。”
玉扇問:“臧夫人她好嗎?”
“她很好。她要我代她向王妃發出邀請,請王妃務必到長安見她一麵。她說,她已經是七十歲的人了,這輩子不知還能不能見你一麵。”
玉扇流淚。
閼氏問:“臧夫人是誰?”
玉扇道:“大閼氏,你聽說過冒頓單於時代有個臧衍將軍嗎?臧夫人是臧衍將軍的女兒,她小時候在匈奴呆了十四年,與昆邪相愛,雪難就是她和昆邪所生的兒子。如今,她住在長安,是漢朝皇帝的外祖母。”
閼氏道:“照此說來,我們已經是漢軍的俘虜,霍去病要把我們押到長安,是不是?”
霍去病問:“請問這位貴人是?”
玉扇道:“噢,她是匈奴的大閼氏。”
霍去病起身再拜道:“末將不知,得罪得罪!霍去病參見大閼氏!”
閼氏問:“你要怎麼樣?”
霍去病忙道:“大閼氏千萬不要誤會!臧夫人確實是交代過晚輩,有機會見到匈奴的故舊,一定邀請去長安做客。霍去病以性命擔保,保證大閼氏、王妃和各位王子公主的尊嚴和安全。”
玉扇道:“大閼氏,我看霍去病並無惡意,我離開漢朝四十多年了,也確實想回去看一看,閼氏權當是陪我走一回。”
閼氏勉強道:“也隻好如此了。”
霍去病對雪難道:“王爺,現在山莊外的一千部隊就聽你的吩咐了,我交代給他們,你命令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抗命的隻管殺。我還要去指揮大部隊,咱們長安見!”
霍去病對閼氏、玉扇等再次施禮道:“閼氏、王妃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末將告退。”
玉扇道:“雪難,阿麗娜,送霍將軍。”
長安郊外,霍去病與雪難領著車隊到,臧夫人、衛皇後已在長亭等待多時。
一漢將迎來,向霍去病道:“將軍,衛皇後和臧夫人親自來迎。”
雪難向車內報告:“大閼氏,母親:大漢衛皇後和臧夫人親自來迎。”
大閼氏與玉扇下車,衛皇後和臧夫人迎到車旁,臧夫人將手伸向玉扇。
臧夫人道:“是玉扇吧?”玉扇流淚叫了一聲:“臧兒!”兩人擁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衛皇後向閼氏行禮,道:“大閼氏,見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閼氏急忙回禮,道:“兩國的男人們打了幾輩子的仗,咱們女人之間,可是沒有冤仇的啊!”
衛皇後連聲說:“是的,是的,咱們都是姊妹。”
雪難拉著夫人跪倒在塵埃道:“娘!這是你的媳婦。”
雪難夫人道:“拜見婆母。”
臧夫人將二人扶起。
阿麗娜尖叫道:“奶奶!”跑上前抱住臧夫人親了幾口:“奶奶,你想我嗎?”
臧夫人笑道:“傻丫頭,這兩年,奶奶天天想你呐!”
玉扇又拉過休屠王夫人和日磾,道:“臧兒,這是匈奴休屠王夫人和她的兒子日磾。”
休屠王夫人忙致問候:“臧夫人好!”
臧夫人笑答:“王妃好!”
臧夫人一把扯過日磾,道:“瞧這孩子,長得多乖巧!”
日磾道:“老奶奶好!”
臧夫人笑答:“好,好!”
玉扇又道:“這一大群孩子都是匈奴各部落的王子公主。”
臧夫人、衛皇後向他們打招呼:“孩子們好!”
眾王子公主也齊聲道:“奶奶嬸嬸好!”
霍去病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各位長輩先安頓下來,有時間嘮呢!”
衛皇後道:“去病說的是,安排在國賓館住下!”
臧夫人道:“皇後,我看不如住在我家裏。我那裏不比國賓館差,住著還隨意些。”
衛皇後問:“大閼氏你看?”
閼氏道:“我看也是住臧夫人那裏好。”
衛皇後道:“那好。來人哪!叫宮中的禦廚李中良帶十個人到臧夫人府上當差,按禦膳的規格做,一定要把閼氏、玉扇王妃、休屠王妃和各位王子公主招待好。所需物品從宮中取,宮中有什麼,臧夫人那裏就得有什麼。”
太監應:“是。”
衛皇後道:“都請上車吧,咱們打道平原君府。”
長安的民眾擠在街兩旁迎接,有踩高橇的,有劃旱船的,十分熱鬧。在鑼鼓喧天中,車隊浩浩蕩蕩到了平原君府。
次日朝堂,武帝喜氣洋洋道:“霍去病,你這次殺的這個回馬槍,比上次還厲害!右賢王戰場自殺,這是個大勝利,三十多年來,這個右賢王給我們製造了多少麻煩,現在他終於到了他應該去的地方了。再一個就是你請來了伊稚斜的閼氏和昆邪王的夫人,以及匈奴一大群王子公主,他們可都是和平使者,招待好他們,他們回到匈奴,都會為胡漢和好出力,起碼不會仇視咱們漢朝。”
公孫弘高聲道:“陛下聖明!”
武帝道:“田蚡,今日好好準備一下,明日在宮中擺盛宴,招待匈奴貴賓。”
隆重的宮中盛宴。武帝坐主席,王太後坐側席。衛皇後陪閼氏坐客席,臧夫人與玉扇坐在一席,休屠王夫人、阿麗娜和平陽公主坐一起,雪難與衛青、霍去病坐一席,匈奴小王爺們坐了好幾桌,大臣們坐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