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是我的身體啊,萬一再出什麼事兒我該如何是好。
不行,自己追不上也得讓陳念追上,得打電話讓他再追,這家夥閑著和我聊天也沒追謝心安,也太懶了……話說有沒有可能謝心安的出走陳念是默許的呢。
如果陳念也默許這件事的話,我是萬萬追不上謝心安的,我與謝心安的差距太遠,比如地下三層的危機中我還在垂死掙紮,她卻能隨手把我救起來。
還是追不上啊。
轉念一想,從最初開始附身的請求是我發出的,讓謝心安附身在自己身體上這件事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如今她又救了我一命,對她的怨恨也不再那麼深刻了。
我在這霓虹斑斕中陷入一片迷茫中,經曆精神病院事件後,我明白那個背後的高人手段遠非我這種螻蟻能相提並論,如果還想試探下去的話,我說不定會死,或者比死更難受。
支持自己奮力的兩大動力都出現了問題,我呼吸著冰冷的空氣,無話可以說出口、
先回家吃飯吧。經曆這麼多混亂而又不可思議的事情,幾乎每一件都不是完美告終,但至少我也從裏麵提取到了一些該稱作是勵誌呢,還是窩囊廢呢,總之是很實用的經驗,那就是無論有什麼煩惱的東西,先填飽肚子再說,等填飽肚子再繼續思考。
拿著錢打車回家。我考慮得真周到,去精神病院之前還特地給自己口袋裏塞了一百元錢打車費,萬一找不到金主還能打的回家,即便是冒死進精神病院,後路還是那麼普通的給自己鋪好了,我都覺得自己是個很神奇的人。
這麼想著我笑了,為自己的蠢笨而笑,也為自己狗血的運氣而笑。然而,到家之後我就笑不出來了。
到家我還沒開燈,室內有一處散發出微弱的亮光。我有些好奇,也有些猜忌,關好門後,我摸著黑走了過去。亮光出現在客廳的桌子上,很小,亮出來的光卻很引人注目。
眼前的景象讓我倒吸一口涼氣,拿東西很卑微,隻是個死物,出現在這裏卻讓我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扔到走廊裏的那部智能手機又回來了。
我隱隱覺得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或許我這次再把手機扔出去,過一會兒手機還會回來,我的命運就像這部手機一樣,怎麼逃避都要被迫接受下來的。
無奈得看著手機,很久,我露出慘笑。好吧,這就是我的命,一輩子也安穩不了,小時候就該知道的,我這種人怎麼可能安穩地活下去。
沒有開燈,我就這麼在黑暗中摸索椅子的位置坐下來,手機的螢幕還亮著,上麵顯示著一條新聞的內容。特地給我看這條新聞的內容,有什麼指示嗎,就像那個綠屏諾基亞那樣幫我解脫困境,帶來自信人生?
我揉了揉眼鏡,鬆下肩膀,讓自己儘量保持理智的狀態,更客觀地分析手機上的東西。
如我所見,頁麵上的確顯示的是一個新聞,這條新聞我是熟悉的,正是這條新聞我才會踏進古村落,進而陷入魂魄被困的境地,新聞正是李萬香寫的那篇古村落的文。全篇流覽下來一字不差。
之前已經看過一次,如今古村落事件已經過去,所有的疑點除了泥像之外全部解決,至於泥像,考慮到記者和高手的關係,不難理解,一定是給高手做某種陰損之事的準備,更陰謀論一些的話,蔔大師得來的邪術或許就是高手所傳呢。
這新聞沒什麼用了啊,我又仔細看了看,連記者寫文章的化名是小香,日期十一月十五日都看了個遍,終於把頁麵關掉。
我打算看看手機上有沒有其他的變動,就在我關上網頁時,我忽然發現了什麼異常。這個新聞居然不是網頁端的,而是從網頁截屏下來,放在圖庫裏的照片,退出圖片後,相冊其他的圖片都暴露在視野下,乍一看好多都是新聞。我看到的古村落新聞隻是第一個。
其他的都是什麼新聞,貌似也是靈異類的?我心裏嘀咕,也沒多思考就把下一個新聞點開。
震驚!無名山洞湧起滔天海浪!白鶴銜嬰,三日奇觀,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我看著這些新聞,身體的溫度也從正常溫度下降到起雞皮疙瘩的狀態,我不敢相信,下意識地看向報導的署名位置。
記者:小香。發表時間:二零一七年十一月十六日。
連署名都沒有變化,而看日期的樣子,我們下山的當天新聞就出來了!
眼前的情況我實在無法理解,我趕緊點開下一條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