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愷看了言奚片刻,思慮間已經心生一計。
他收回目光,轉身坐在床邊穿好鞋襪,姿態儒雅的係著黑皮腰帶,邊對言奚說道:“不要妄想著在從我這逃跑,這裏是我家的老宅,守衛要比海灣別墅森嚴。”
他穿好衣服,打好領帶,整個人有恢複了強勢的決裁者應有的霸氣,西裝筆挺,衣冠楚楚。
步伐從容的走到臥室門前,推開房門,在臨走之前他忽然回過頭對她補充道:“對了,告訴你一點,這裏不是泰國,是柬埔寨。你的戶口已經被注銷成了黑戶,別說出國,你連這個市都走不出去。現在的你,哪也跑不了。”
現在的你,哪也跑不了。
哪也跑不了。
跑不了……
秦少愷走後,整整一下午,言奚的腦海裏不停回蕩著他說的這句話。這句話像是魔咒一般不停地盤旋,帶著強烈詭異的感侵蝕著她的骨肉靈魂!
她受不了了,捂住耳朵將頭蒙在被子裏,告訴自己:言奚別怕,沒事的,不會被關在這裏一輩子,總會有機會離開的。
……
這裏是柬埔寨的首都金邊,柬埔寨是世界上最不發達的國家之一,因為為貧困,所以這裏的人口為了錢財可以不顧法律,鋌而走險。
因此,柬埔寨是東南亞黑道勢力最為昌盛的地方,更是東南亞第一黑幫——“東亞會”的總據點。
言奚知道秦少愷是東亞會高層,秦氏家族也和元老堂關係不錯。這一屆的教父是趙宇擎,一個如同紳士般優雅尊貴的男人,而下一屆的教父繼任者必然非秦少愷莫屬。
這就是,秦少愷會帶她來到柬埔寨的原因吧。
她在這座宅邸裏生活了幾天,秦少愷都不曾出現過。而宅邸裏所有的仆人、女傭都是柬埔寨人,說的都是柬埔寨語,她根本一句也聽不懂。
她每天都是一個人播著遙控器在正廳看電視,或者用電腦翻看幾部電影,沒有人和她溝通交流,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丟進了一座孤島,巨大的孤獨和寂寞時刻籠罩在她的身邊。
秦少愷到底想把她怎麼樣?如果在這麼下去,她會憋傻的!
心頭沒來由的冒出一股怒意,她用力把手中的遙控器甩了出去。
遙控器砰地一下砸在地板上,突兀地打碎了一室安靜。
從玄關處立刻跑來一名一臉驚恐的女傭,彎著腰對她說著什麼,一大串柬埔寨語從她嘴裏冒出來,像鳥叫一樣。
“我沒事,你不用這麼害怕。”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可言奚看得出來,她十分害怕。
“你不用這樣,我沒事,你可以下去了。”她說的話,女傭仿佛沒有聽見,仍舊是把頭埋的低低的,一副驚恐萬狀的表情。
“唉……”她真是無語了,不禁長歎出一口氣。
玄關處突然傳來穩健的腳步聲,隨即,秦少愷的聲音在正廳裏響了起來,低沉儒雅:“別歎氣……”
穿著淺灰色休閑襯衣的秦少愷踱步走了過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皮膚白皙的小女孩,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梳著馬尾辮,怯生生地站在言奚麵前。
“知道你一個人憋悶,我從鬼塚遷華那弄來了個小女奴,看看合不合你的意。”他平淡地說著,語氣雖然溫和,卻夾雜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命令,像是和她討論一件貨物,實際上卻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
“她叫小然,會說中文。這段時間我會很忙,讓她先陪著你。”秦少愷丟下這句話,又轉身走了,來的很突然,走的一樣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