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為了他什麼都肯做(1 / 2)

大堂中央,那個坐在沙發上倦意十足的男人,卻連正眼都沒瞧她。穩如泰山的斜倚在沙發上,單手支著下巴,一張俊臉連一絲細微的表情都沒有。他的眼眸未眨,卷翹的黑睫靜靜地在臉頰上灑出一片細小的陰影。

“主人?”由於秦少愷太過安靜,站在他身後的白月都以為他是不是睡著了。

“什麼事。”秦少愷的睫羽終於有所動作,眼眸一眨,黑睫就如一雙張開的翅膀那樣,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

還好,主人沒有生氣。白月暗暗鬆口氣,近一年來,秦少愷的脾氣可漲了不少,隻不過他發火的時候,臉上幾乎沒有什麼不快的表情,而在整治人的時候,甚至還會露出憐憫的微笑。因為不喜形於色。他身為領頭護衛都難以猜測他的心思。

白月靠向沙發,彎腰附在他耳旁,小聲道:“主人,言小姐和鬼塚遷華的事情,您還沒有發話呢。”

“戲,演完了嗎?”秦少愷朝白月微微側目,淡泊的問。

“什麼?”白月沒能聽懂這話裏的意思。

“……”秦少愷已經收回了視線,把慵懶的目光投到言奚身上,棕黑色的瞳仁中,是滲到他骨子中的邪佞。眼底隻是掠過一絲邪氣,就轉而變淡,消失在眼中。

他為什麼還不說話?言奚對視上他的眼眸,就越來越不明白他在想什麼。他眼中剛才飛快掠起的,應該是對自己的恨吧,可為什麼馬上那股恨意就消失了呢?是不是他不在生氣了,對那件事情釋懷了?

想到這裏,她不由地滿心期待,迫切的想要聽到他會說什麼。

果然,那個慵懶的倚在沙發上,放佛置身事外,寡言少語的男人終於肯正眼看著她,對她不帶感情,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這出戲,應該已經演完了吧?”

“戲?”她疑惑的喃喃自語,不由地跟著他的話往下想,他是在說,她一直在演戲給他看嗎?

根本沒有給她還口的時間和機會,秦少愷的沉穩而充滿倦意的聲音淡靜地響起:“今天的事,到此為止。”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已經從她身上掠過,轉移到鬼塚遷華身上,“鬼塚兄,實在是很不好意思,讓你大老遠的從東南亞趕來。入夜已經很深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他姿態愜意的站起身,大步邁出,走的儒雅且拒絕。

大堂裏,剩下的人個看一眼,麵麵相覷,陳風扶著楊雪走出大堂。

素有冰美人之稱的陶嬅,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一句話,靜靜觀看著這場跟鬧劇一樣的對峙。

“白月,帶言小姐去客房吧,我想主人應該不會同意放言小姐離開。你之前同她走的進,你來安排她的住處吧。陳風帶楊雪去醫院了,現在由我跟著主人。”陶嬅不參其中錯綜複雜的事物,聰明的隻負責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大堂的人漸漸走光了,鬼塚遷華帶著身邊的小然朝農莊偏房走去。隻有言奚,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地凝視方才秦少愷做過的地方。

鬼塚遷華走路的腳步聲不大,當他走到言奚身邊時,言奚還在出神地望著那張沙發。

看著言奚現在彷徨不安,悵然若失的模樣,鬼塚遷華特意放慢腳步悄悄欣賞了一番。在轉身走出大堂的時候,他忽然頓住身子,緩緩回首,對她的背影含笑一瞥。目光中,閃爍著盈盈笑意,淺褐色的眸底閃動的光華,果真是同狐狸那樣詭譎狡猾……

……

……

幾乎快要淩晨的時候,白月端著一盆溫水出現在了言奚麵前。

他把水盆放到客房靠牆跟的紅木桌麵上,擰著水裏的毛巾,對言奚說道:“你胸前的那處傷口,如果不處理,感染了病菌很容易腐爛的。我給你把血擦幹淨,在用酒精給你擦一遍。”

他擰幹了毛巾,雪白的臉龐又皺起眉頭,稍稍思索了一下,補充說:“會有點痛,但你忍一忍。”

“是秦少愷讓你來的嗎?”雖然,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但她還是想問一問。有時候啊,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知道答案是什麼,卻還要親口聽別人說出來。

“……”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白月原本柔和的麵容立即僵硬住了,好在反應的過,下一秒就已經換上淺淺的微笑,“恩。”

“其實,他什麼也沒說,是你自己跑來的吧?”言奚眉尾頹然的垂落下去,眼簾半斂,埋著頭,悶聲詢問。她真是矛盾,既然知道秦少愷不會惦記自己,又幹嘛多此一舉的問那句話?這不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